袭珍珠看着眼前一口一个喊自己娘的小团子,脸上只写着两个大字——
麻了。
她也没做什么,就是搬了几盆花而已,然后就穿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袭珍珠,是鸣阳山脚小村子里的农妇。
前两年被家里做主嫁给了花农做儿媳,前些日子头撞到柱子上受了伤,醒来就变成了她。
袭珍珠只觉怀里一沉,那团子将她扑了个满怀。
“娘,你已经睡了整整三天了,林大夫说,如果你再不醒来,以后就……豆豆好害怕,娘亲。”
“别……别怕……”袭珍珠无措地拍拍团子的后背。
她一母胎单身狗,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一穿过来就有了这么一个好大儿!
实在是……
占了大便宜啊!
被一向不喜自己的娘亲这么轻柔地抱住,豆豆眼中的泪珠滴落落地滚下来,带着哭腔的小奶音怯怯的,听着就叫人心疼。
“以后……豆豆都听娘的,以后娘不要再做那种事了……你好好养伤,等……等爹爹从山上采药回来医好了娘,就……就放娘离开。”
边说边哭得一抽一抽的,眼底明明满是不舍,却说着放她走的话,看得袭珍珠心都揪了起来。
她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来没体会过家庭的温暖。
如今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袭珍珠不由生出一股信念,想要好好地保护他,陪他长大。
柔声安慰:“好孩子,别哭了,娘不走,娘还要好好照顾豆豆,把我们豆豆养得白白胖胖的呢!”
抽抽搭搭的豆豆顿时一停,惊喜又迟疑地看着袭珍珠:“真……真的吗?”
“当然……”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院里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动作麻利点!把这些花都给我搬家里去,这破院子刮地三层都找不出点值钱的,一家子狗憎人厌的穷酸破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