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刘楚玉在左一,几位妃嫔依此向左后延,没有受邀的皇子王爷所以右手边依此是拓跋平、帝都使,再往后颜师伯、刘元景、何偃等人。
虽然办宴的地点是在殿外,可依旧被布置的灯火通明,金碧辉煌,连不远处的盆景绿植也被披上了一层亮眼的金色。
一曲终了。
“早就听闻南宋歌舞享誉四方,初来之日就以领会,却不知今日得见的才算是真正的一鸣惊人啊。”拓跋平抬酒赞叹道。
刘子业闻言面露笑意,又听颜师伯笑道:“七皇子真是谬赞,有您这样的大雅之士,北魏歌舞想来也是赏心悦目。”
“颜将军不仅战场上英姿飒爽,不想连口才也这般了得。”
说话之际,只听一声急促的喊声传来:“启禀皇上!驸马,驸马他快不行了!”
最先起身的是何戢的父亲何偃,他已年过五十,看上去却并没有实际那么苍老,他问道:“驸马?哪个驸马?”
来人看了一眼刘楚玉:“何戢何驸马。”
刘楚玉转眸一冷,何戢能出什么事?上一世,他可活得好得很。
“什么?!”
何戢之事一出,众人纷纷起身跟去了事发地,刘子业算不情愿,但因为刘楚玉的关系也不得不前往一探究竟。
何戢的身材算是高大的,今日他依旧穿着那身冰蓝色的锦服,只是此时胸前的地方被一团鲜红的血渍染透,他的脸原本是俊朗的,但是现在的样子却已经不能算得上好看,他的双眼通红夹着厚重的乌青,嘴皮也是乌色,周身不住的颤抖甚至能从额角冷汗看出他的痛苦。
这是……
“回皇上,驸马爷这是中了毒了。具体是什么毒,微臣惭愧,实在……”
连太医也没有见过的毒?所有人反应都是大吃一惊,他们不由看向楚玉,见她只是神色冷淡的望着床榻上的男子并无异色,纷纷交头接耳,俨然心中已经生疑。
“皇上,依臣所见,还是得请太医令来看看。”颜师伯提醒道。
“那就找邹文翰来看看吧。”
“是。”
刘楚玉看着眯了眯眼,神色平淡,心中却是不安。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颜师伯,却正好与那道厉色地视线对上,但也只是转瞬而逝。她心中更加笃定这件事跟颜师伯脱不了关系,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件事的结果必然和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邹文翰看完,放下银针:“此毒名叫迎春毒。是……男女欢好所用之物,微臣想驸马许是用错了方法,因此才会中毒。中了这种毒如果一炷香之内解不了,那也就回天乏力了。”
何偃连忙道:“邹太医那你还不快快为我儿医治啊!”
邹文翰摇摇头:“何大人,不是我不肯医治,而是这解药帝都不可能有。迎春毒,本是西凉官奴所用之物,因此要得到它的解药必须知道它的配方,何大人,这一炷香莫说配出解药,便是得到这配方也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那我儿……那我儿……不!何大人你要想办法啊。”何偃说完,面色瞬间苍老一般,老泪纵横。
“何戢。”说话间,就听刘楚玉突然喊了一声。
只见床上的人双手微微动了动,眼睛好似也有所感一般,听到刘楚玉的声音,他的手动作幅度微微上提,好像要去拉刘楚玉的手一般。
楚玉见状,微有所感,缓步上前,轻轻将手搭在何戢的手上。
“公……主。”他的声音很轻,但楚玉却能听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