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师父哄骗他拜师父为师的时候,他直接跟是师父说,‘要想我拜你为师,你必须让出掌门之位,否则你们一个破落的归海派,装不下我这尊大佛。’”初四学着上官无痕当时的样子和语气说道,脸上的表情和语气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
“掌门师兄当时很拽呀。一点也不像现在的沉稳。”风倾城看着眼前拽得很臭屁的初四,完全不敢把这些表情和语气,往最近沉稳的上官无痕身上套。
“哎呀你不懂,那个少年在年轻的时候,不跩得跟天皇老子欠了他钱似的。”初四摆摆手,跟风倾城保证,“我可一点都没有添油加醋。”
风倾城连忙点头,问初四,“所以掌门师兄入门就是掌门?就因为这样,他不跟我们排号。”
“是的。”初四回答。
“好吧。”风倾城能想象,她那位已经亡故的师父,若是没遇到大事时,是多么的不靠谱,想来也是个有趣的人。
夜空中,半月西去,夜渐渐深了。
风倾城回到自己的舱房休息,睡到半夜的时候,门板上传来了敲门声。
她立刻惊醒,仔细听了一会儿,她舱房的门板上,确实有敲门声。
风倾城立即下床去开门,就看到上官无痕站在门外。
“我们现在就下船。”上官无痕直接把一件男装外衫披在她的身上,趁她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为她系好衣服的带子,拉着她就出了舱门。
“雪绒。”风倾城迷迷糊的脑子这才清醒。
“初四会照顾好她。”上官无痕说着,已经带她来到甲板上。
风倾城看到了熟悉的涠洲,涠洲临着金霞江的河边,长着一颗巨大的水榕树,整棵树已经有百年之久,枝繁叶茂的很是高壮,而树下,刚好能容得下归海派的大船行驶而过。
上官无痕拉着风倾城的手,一个提气,就跃上了水榕树的树杆,一路带着她,从树干上轻功到附近的各家屋顶,直到落入一家客栈中。
上官无痕直接推门进去,对里面正等着的一个年轻小伙子道:“你可以走了。”
“是!”小伙子立刻出门去,上官无痕则拉着风倾城进门,风倾城进门之后,完全听不到那小伙子离去的脚步声,不由得小声称赞:“这小伙子的内功不错呀。”
现在她也是有内功的人了,自然知道内功高的人,走路是没有声音的。
“能有我高?”上官无痕突然变得不高兴。
“当然比不上掌门师兄了。”风倾城赶紧哄道,然后直接坐到床上去,“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都还没有睡饱呢。”
说完,作势就要睡觉。
“先听我说完再睡。”上官无痕直接坐在圆桌旁,对她叮嘱道:“睿王府的船今日停在涠洲,他们所有人也住在霞园,明日我会让初四带雪绒到涠洲逛街,你假装与初四偶遇,和雪绒相认,获悉船上的事情,然后去霞园大闹特闹,让你奶娘的人来找你。”
风倾城仔细的听着,便知道,掌门师兄这是为她安排好了回去报仇的办法,遂点点头:“好的我知道。”
说完,风倾城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掌门师兄,你也在这家客栈订了房间吗?那你回你房间去吧,我要睡了。”
“你生他的气吗?”岂知山观无痕突然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屋子里没有点灯,但是窗外有半弦月照进一缝月光,刚好落在上官无痕的脸上的面具上。
“怎么突然问这个?”风倾城是很敬重上官无痕这个掌门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