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咕噜噜——”
鱼缸里,一只额头有着月牙白的纯黑猫趴在观赏鱼水缸底呼呼大睡,咕噜噜冒窜着一串串的气泡,它睡得安宁,乌龟和金鱼从它头上飘过,它也懒得动弹,那感觉就好像是在晒太阳一样安逸。
如果是个正常人看到这,怕是头发都竖了起来。
猫在水里睡觉?这怕不是想死啊!
可三条腿才不会在意凡人的想法,它说到底是一条蛟,而不是猫。
三条腿的智商并不低,好歹人家也是靠着自己打拼顿悟了化龙之术的玄学稀有野生动物,在智力方面绝对吊打灵长类的大猩猩那种未开化物种,智商思考能力接近十三四岁,而且战斗经验非常丰富,可以说比张小辫的徒弟金算盘还要高点!它这次能中张小辫的招,纯粹是因为金算盘太废物了。
张小辫出现之前,金算盘和三条腿干过不下五十次的高频率斗法!
每次都是金算盘输!
可金算盘一直都坚持越挫越勇的战略,三天两头和三条腿干仗,几乎每一次都是金算盘被三条腿压着打。
这就让三条腿对金算盘很蔑视,对于这个弱者行走两脚兽的挑战,它总是不假思索的雷霆出击!
然后,然后它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这次张小辫拉外援了!它遇到了金算盘的师傅张小辫。
张小辫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阴笔,而且法术贼强,一招金钱塔直接就把三条腿的龙生彻底给扭转了。
从之前逍遥快活的野生蛟龙变成了一只摇尾乞怜的猫。
对于主人张小辫,三条腿考虑过绝食什么的来进行对抗,可招来的是一顿大记忆恢复术,而且张小辫这人还特别会做思想工作,劝三条腿想开点,想一下啊,这命里的因果都是缘,你我有缘,所以才会遇到,这就是你化龙里的劫因,而跟着我你可能会加速化龙,这也是果,这都是命中使然,没有什么好挣扎的,你听过哪条蛟是藏在洞里一口气修到跃龙门的?哪个跑地龙不是走三山五岳八江六河,经历无数磨难成为真龙的?你的磨难就是我,你的报应就是我,所以,你要学会认命。
三条腿被张小辫爆锤之后,顺着张小辫的说法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然后,一条根正苗红的跑地龙就被这个当过官的家伙彻底忽悠瘸了。
事实证明,摸金校尉的精粹不在于你对风水术掌控多少,而在于你的忽悠水平多厉害,不管金算盘胡八一把风水术修炼的多高,他们都比不上张小辫,毕竟他俩加起来忽悠能力都不如张祖师爷的一半嘴上功夫。
镜子前,张小辫在梳理自己的阴阳头,对于这条辫子,张小辫情有独钟。
这倒不是说张小辫怀念大清。
这只是张小辫在怀念自己的青春。
鹧鸪哨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在电脑上查询着历史内容,“师叔祖,我找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张小辫道,“有趣的东西?有多有趣啊!”
鹧鸪哨翻着电脑,一边道,“这古滇国来历可不简单,活跃于先秦时期,大概是公元前一百年到公元一百年,是湘西巫法的发源地,曾经举办过很多次的巫师百花大会,相当于我们的武林大会,专门选拔高级的巫师,而国主滇王自己也是非常厉害的巫师,他们当时的百花大会主要分三个比试项目,一个是盅,一个是符,一个是尸,获胜者就会成为落花洞女,洞是圣的意思,也就是百花圣女。”
张小辫道,“有点意思,还有吗?”
鹧鸪哨看着电脑道,“古滇国后期,曾经有意北上讨伐中原去和诸子百家过过招,可惜他们生不逢时,当时七国一统,始皇帝称霸寰宇,改朝换代,听闻有异族要侵扰中原,那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大秦名将武安君白起后人请命始皇帝,率领大秦虎狼之师顺着使臣的来路,反杀向了古滇国,三月之内滇国除了都城洞城以外,全部沦陷,秦军围困洞城,想要迫使对方投降,可洞城城主滇王献王联手,施展巫法瘴气,秦军难以攻克,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
“在往后去,始皇已去,楚汉争霸,刘邦称帝,大汉建立之后,围困洞城的秦军听闻这消息,都有些懈怠,滇王趁机联合秦军领袖要求和解,一起反攻大汉,可秦将不允,秦军遵守始皇命令,要继续和滇王玩命。”
“后秦军和洞城打了百多年,依旧难分胜负,在往后去,汉武帝时期,巫盅之乱爆发,太子陨灭,汉武帝意识到了南方巫法霍乱,于是派遣一支军队剿灭洞城,可到了那后遭遇到了秦之旧军和洞城的双面抗击,死伤惨重,在往后去就是吕步舒的故事了。”
说到这里,鹧鸪哨念了一句,“祖师爷,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感觉雮尘珠出现在这里,也许并不是因缘巧合,也许是中原王朝故意设下的局。”
张小辫捋着长发,“你是说,汉武帝拿不下洞城,就想了个孬招,弄个雮尘珠,想要引起滇王和献王的内斗,然后再趁机击败旧秦军,干掉洞城,平复巫盅之乱?”
鹧鸪哨点头,“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毕竟汉武帝对于雮尘珠的态度很冷漠,甚至说漠不关心,我就怀疑,汉武帝的根本心思不是雮尘珠,甚至可以说这雮尘珠根本就是汉武帝送出去的,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献王和滇王必须死,洞城必须平了,旧秦军也得消失,这天下只能有一个汉朝。”
张小辫点头,“你这么推演,也没有错误,大汉那会可以说兴盛到了极点,但凡看到点的都觉得是自己家的,这个想法可以理解,但是以汉武帝的性子,他喜欢正面杠,很少会玩这种阴谋诡计的精密操作,以他的性子,对付敌人都是一万打不过就十万,十万不是对手那就二十万!就和打匈奴一样,直接干报废对方为止,你和我只能活一个!而洞城这个破事儿拖这么多年,很明显不是汉武帝做事的风格,而且洞城说到底是个小地方,汉武帝应该不会管这种小事,我觉得,他可能只是吩咐人去搞掉洞城,而那个臣子想出来的招数。”
鹧鸪哨迟疑,“汉武帝时期,最大的权臣当属霍光,这个宰相在历史上可是风云人物,难道说是霍光干的?”
张小辫回看着张小辫,“你管这么多干嘛?一个盗墓贼,不要天天想着变成孔夫子研究学问,学富五车什么的成语和咱们关系不大!明白吗?有空多练习一下洛阳铲不好吗?还有,你这些东西哪儿找来的?你也会用爬虫爬人家的数据库了?”
鹧鸪哨讪讪笑道,“都是三叔传给我的。”
提到吴老三,张小辫抱着肩膀道,“话说回来,这都快三天时间了,为啥吴老三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听说是人手不够。”鹧鸪哨道,“祖师爷你也知道,那陈玉楼背后有人,这时候拉常胜山的人手入组,等于是直接把底牌给了陈玉楼背后的那位,而如果那位爷看到的话,那就出大事了,咱们就变成给他打工的了,而三叔的意思是,那位的墓也不能放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找一些不是常胜山的高手。”
张小辫没说话,只是哼着小曲把猫捞了出来,黑猫身上油亮光滑,一滴水都没有,傲娇的扭着身子。
张小辫看着黑猫,吹了一声口哨,“去!看看那个白胜在干吗!”
“喵呜!”
黑猫一跃而出,不见踪迹。
鹧鸪哨看张小辫这么操作,迟疑道,“祖师爷,白胜有问题吗?”
张小辫呵呵一乐,“那个老头问题可大了,当时见到我第一眼,他一个踉跄差点坐在地上,直呼我怎么还活着,你记得吗?”
鹧鸪哨回忆起来,“记得,可他不是说见过您的画像吗,是粘杆处通缉的您……”
张小辫看着鹧鸪哨,眼神深邃,“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粘杆处三当家的,你会怎么想?”
鹧鸪哨眼神内敛,“您,您就是粘杆处的?”
张小辫搓着手,淡淡道,“当时粘杆处一共三大统领,分别是皇帝麾下最信任的三个大臣的心腹将军担任的,除了左公外,还有李鸿章,张之洞,当时左公推荐我为粘杆处第三统领兼雁字营参将军,统御雁字营八千铁骑外带粘杆处八百大内高手!我堂堂粘杆处的三头领,我会自己下达抓自己的画像吗?就算我下达了,谁敢执行!?就我之前的那俩废物将军?他们俩加起来不够给我一顿打的!”
鹧鸪哨语塞了,那,那个白胜在撒谎!
张小辫又道,“而且,白胜的话还有个致命错误,那就是我活跃的时期和孙殿英活跃时期不是一个时期,我死后一二十年差不多,孙殿英才去开的慈禧墓,如果我活着,他孙殿英指不定还要和我交手一番,到时候鹿死谁手那就难说了。”
鹧鸪哨道,“听祖师爷这么说,那白胜身份有古怪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九哥,元叔,我们出发了!”
喊话的是胡八一,徐九回头喊了一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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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走了!”
张小辫拿起来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一边道,“出门了就叫元叔,别叫什么师叔祖!”
“了解,了解!那三条腿呢?”
“它会来找我的。”
徐九和徐元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屋子。
刚刚走出屋子,徐九就看到了一票的车辆,这车辆一眼看去,不到头,少说有二十辆车左右,其中十辆都是装满了工具的工具车,甚至徐九还看到了一些简易皮筏艇之类的装备。
鹧鸪哨冲着前面带队的乌尼莫克房车道,“三叔,出发了吗?”
房车里,三叔漏出头来,“嗯,先去接伙计!你和元叔还有老胡第三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