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凤雨鹃又继续找工作。奔波了一整天,还是毫无进展,郑墨仍旧跟在他们身后。这几天俩姐妹虽然饱受艰辛,郑墨又是个少话的人。但是她们心里也知道,这个偶然被他们救上来的失了忆的人,对他们是好意的。雨娟性子比较活泼,便时常跟郑墨说上几句,渐渐地便熟了,她对这个看似寡言少语的人挺有好感,接触多了,总会有些新的发现,比如郑墨偶尔会告诉她这样做是错的,哪样可能会更好些。这些道理以前萧鸣远也会讲给他们听,她觉得郑墨一定是个读过很多书的人,就像她爹一样。
倒是雨凤性格文静内敛,跟郑墨一起时话很少,但是每次买了些吃的分时,总会多分一点给她。郑墨猜想她应该把自己当成了“男人”,饭量比较大,事实上她的饭量的确不小,但是对于雨凤看似无意的关怀和体贴,她心里还是感动的,这让她有种融入的感觉。
黄昏的时候,三人拖着疲倦的脚步,来到一家很气派的餐馆面前。这家店面看起来非常体面,其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起来生意很好。大门上面挂着硕大的门牌,写着金色的“待月楼”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姐妹俩彼此互看,互相壮胆。雨娟往前跨了一步,就要进去问问,雨凤急忙伸手拉住她:“我们还是绕到后门去问吧!别妨碍人家做生意……”
郑墨摸了摸鼻子,随着姐妹两个绕道,来到待月楼的后门。这几日看着俩姐妹偶尔的俏皮和苦中作乐,她总算稍微放下了心。
后门没有关严实,里面不时传出些欢声笑语。雨娟鼓了鼓气,便想要去推门,谁知门却突然自己开了,接着一盆水就泼了出来。雨娟刚好站在正门口,生生被淋成了落汤鸡。雨凤赶紧拿手帕去给她擦脸,雨娟气得跳脚:“神经病,眼睛瞎了啊,大白天居然朝着大活人泼水!”
里面突然走出一个女人来,打扮地花枝招展,一身红色的锦袍,头上还带着一朵精致的大红花。她扭着腰,一边指着雨娟道:“唉,你骂谁呢,这桐城上上下下那么多的大街小巷门口你不好站,偏站到咱们家门口,现在给人泼了一身水,你居然还怪别人的不是?你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
雨娟一听立时就怒了!“我不讲道理!你才是莫名其妙,这里是门口,不是臭水沟,是街道是公共的地方,不是你家后院,你就这么随便朝人泼水,居然还说是我的不是?!”
女人一听,立刻挑起了眉毛:“哟,小丫头片子,骂人还挺顺溜的!可是我已经倒了已经泼了,你是要怎么样?这戏本里不是也唱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见这水啊就是给人泼的!”
“你!”雨娟气得脸都绿了,几乎要冲上前去跟这女人打架。
郑墨见那女人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他们,怕再出现上次的事情,挺身向前,利用身高的优势,挡住了女人的视线,看似无意地将雨凤和雨娟护在了身后。
女人被挡住视线,便顺着看向眼前站着的人。乍看之下眼前不禁一亮,好俊俏的小哥,再看之下,竟觉得有些莫名的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有这号人。
郑墨身后,雨凤拚命拉住雨娟,心灰意冷的喊:“雨娟,就不要计较了,我们已经家破人亡了,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你还有心情跟别人吵架!“
雨娟一听,也萎了,她憋着气,愤愤地道:“真是人倒起霉来,走路都会绊到,喝水都会呛到!老天到底有没有眼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