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从未觉得,那些所谓的江南名门、白衣卿相会有如此有趣。
从他认识了白启言后,每次听白启言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和他一起上谈古今,下说地理,然后就着他开过的坛酒豪饮一口,那白皙的颈项和脸都被酒辣得通红时,苏遥都会笑而不语地将那坛酒拿过来喝上一口,毫不避讳。
他们两越谈越发得觉得相见恨晚,不仅是朝堂上的所有人,连一向不怎么喜欢言谈的苏遥都觉得不可思议,只要有温侯白启言,他那些不喜与人接触的毛病都似乎通通消失一样。
皇帝笑着和苏遥打趣说,以后有温侯的地方,就有霁将军。
苏遥抿着唇,笑了。
只要想起那个高傲的人,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苏遥嘴角就会涌出淡淡的笑意,还带着丝丝甜意。
“喂,霁将军,你又在皇帝那里逗留了这么久,怕是要做皇帝的入幕之宾吧?”
“……”
白启言站着走廊看着刚刚换上便服赶过来的苏遥,心烦意乱地喝着酒,一身白衣都有些不整齐,散乱着。
匆匆出宫,一回到将军府,某人酸溜溜的醋坛子就这样毫不顾忌打翻了。
苏遥不喜欢白启言将他和皇帝的关系说的那么不堪入目,但是,他直觉告诉他,白启言不喜欢皇帝。
“我和皇上什么也没有。”
他站在白启言面前,低头看着憋瘪嘴生气的白启言,伸出手将白启言的衣领理得整整齐齐。
他的心,一开始就扑在了这个人身上,那里还有多余的地方放下其他人。
何况,他和皇帝情同手足,只有君和臣的关系。
他不想启言因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而误会他。
“哼,你还想和他有着什么?”
白启言眯着眼抬头看着苏遥,眼神里冒着冷意,似乎只要苏遥回答是,他就要扑上来狠狠咬他一口。
叹了口气,苏遥低下头,轻轻地吻了白启言的额头,带着无比的虔诚和认真。
“启言,你是我的唯一。如果真要和谁有什么,那也只和你。”
白启言的耳朵立马红了,他似乎不敢相信一直呆愣像个木头的霁庭,刚刚对他说着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仿佛刚刚喝下的苦酒都发酵成了满满的喜悦,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漠然,眼神却深情地注视着他的的霁庭,酒劲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直接搂住霁庭,和霁庭吻在了一块,大胆而热情。
苏遥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一心想着白启言,平日里和白启言相处时刻都要按耐住自己躁动的情绪,而此刻,他的心上人给予了他这么大的回应,他早已经欣喜若狂,那里还能够压制住自己的本性。
他要白启言。
他爱他。
好不容易放开彼此,苏遥沙哑的磁性声音响起,他眼神似乎发出幽深的光芒,看着嘴唇被吻得发红,气喘吁吁的白启言。
“给我,我娶你。启言,我爱你。”
苏遥只觉得,白启言就是上天专门赐给他的礼物,独一无二的礼物。
没有人可以从他身边抢走,没有人。
他发了疯一样地爱着高傲的白启言,爱着白启言的小脾气,爱着白启言的一切。
同时,他也不愿意伤害白启言一分一毫。如果没有白启言的同意,他绝对不会抱他。
白启言听到霁庭的表白,目光闪了闪,衬得他原本装满星辰的眼睛更加耀眼。
苏遥被这目光吸去了所有神智,他几近痴迷地看着白启言,最后呼吸沉重地将白启言抱在怀里。
忍住,绝对不可以……
“哼,谁要你娶我?”
白启言高傲地挑眉,最后目光却柔和起来,他抚摸着霁庭满是难耐的脸,最后落吻。
“你要是敢背着我找其他人,你就完了!”
“?”
苏遥还是蒙的,就被白启言一路拖着手进了自己的卧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在床上。
白启言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坐在他的身上,开始解苏遥的衣服,眼里满是傲慢和藏不住的欲.望。
“满足我。”
苏遥突然低声笑了笑,他撑起身,握住白启言解开他衣服的手,制止住他的动作。
这举动惹来了白启言的不满,而后苏遥从自己的脖子那里取下自己戴了很多年的玉佩。
他将玉佩戴在了白启言的脖子上,语气带着他特有冷清和磁性。
“我娘说,以后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就把这个玉佩送给他。”
“我娘还说了,这个玉佩只传儿媳妇。”
“希望,它可以保佑你,一生平安。”
白启言只觉得霁庭那温柔的语气,专注的眼神,那块玉佩所传来的属于霁庭的问题,都一一将他灼烧殆尽。
他热泪盈眶,最后却口是心非地堵住了霁庭的嘴。
“还磨磨唧唧的!想不想娶媳妇了?!”
“想。”
“好哇你!”
“这玉佩真配你,在床上特别配。”
白启言突然觉得,他是被一只披着温厚忠、装成狗的狼给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