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小年轻一见到我就问。
我想了想,说:“要不咱们报警……”
“别。”小年轻立刻打断了我的话,“这要是报警了,那我爹岂不是要去坐牢了?”
“那还能怎么样?”我说,“你爹本来就做了违法的事,去坐牢是罪有应得。”
“我知道是罪有应得,”小年轻说,“爷,你就不能像宽恕我一样宽恕我爹吗?我相信我爹做这事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听后一怔,倒是觉得他说得这些话还挺有道理的。
小年轻的爹叫张起发,是东北张家的后人,也就是活生生的盗墓门人。
按理来说,一个盗墓门人不可能会干绑架人这般羞耻的事,能够让他降低身份做这些事,一定是另有原因。
或许,在老张的背后还有人?
这谜团一层接着一层,整件事也越来越迷了。
看来,我现在得当一回大侦探福尔摩斯,把整件事弄得个水落石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我让小年轻盯着八号铺子,随后拨打了赵芳的电话。
一接到电话,赵芳就着急地问:“小欧,小陌找到了吗?”
我只好说出实情。
赵芳听后,在电话那头崩溃地哭了起来。
我只好安慰她一会儿,待她不哭后才说:“赵伯伯那边有消息吗?”
“有了。”赵芳回答,“他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了。”
“勒索电话?”我听后一怔。
“是的。”赵芳说,“具体的他没有跟我说,他只是告诉我不要担心,他会让小陌安然无恙地回到我身边的。”
“呃……”我听后一怔,愕然无语。
赵刚竟然都接到绑匪的勒索电话了,那绑匪就是需要钱。
如果整件事情的背后是林家的人在作祟,那就没有理由会需要钱。
难道这件事只是老张在幕后操纵?
我挂断了赵芳的电话,随后又打电话给赵刚。
赵刚接到电话后,没等我汇报,他便说:“小欧,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小陌很快就要回来了。”赵刚说,“整件事我都弄清楚了,就是一件纯粹的敲诈勒索的案子。绑匪是想要借着绑架小陌来敲诈勒索一笔钱财。”
“多少钱呢?”
“五百万。”他说,“这五百万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数目,我已经把钱准备好了,两个小时后就会去绑匪约好的地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可是……”我欲言又止,不知道有些事该不该跟他说。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他在电话那头问。
我想了想,便说:“警察知道这事儿了吗?”
“知道了。”他说,“警察说要布控,不过被我拒绝了。我不能拿小陌的人身安全开玩笑,等小陌安全回家了,警察可以抓绑匪。但小陌没有脱离危险之前,警察不能行动。”
“这倒也好。”我说,“不过我现在就在绑匪关押小陌的房外,你看我……”
“你千万别乱搞。”他打断了我的话,“小欧,我知道小陌失踪了,你很担心。不过这事儿就教给我好吗?我来解决。”
“行。”听他这么说了,我只好表态。
其实他的方法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因为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如果老张真的只需要钱,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身为滨海市最大的民营集团的董事长,赵刚根本就不差钱。
我挂断了赵刚的电话,内心却还是很沉重。
“爷,你怎么了?”小年轻问。
“没事。”我说,“你走吧。”
“走?”小年轻听后一怔,“你让我去哪里?”
“回去给你爹做饭。”
“……”小年轻听后一脸无语地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只好说:“这件事儿很快就要解决了,你爹不会有事的。”
“爷,你刚才打电话不会是在报警吧?”小年轻瞪大着眼睛问。
“没有。”我回答他,随后我便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尽量让小年轻不要多想。
反正我天花乱坠地说了一通以后,小年轻终于还是离开了。
我依旧站在离八号铺子不远的巷子里,眼睛也没有离开过八号铺子。
这样过了一个小时,铺子里面依旧没人。
小年轻倒是拿着饭菜过来了,他站在我身边问:“爷,要不你也先吃点饭?”
我此时哪里有心情用餐啊!
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他带着饭菜往八号铺子走了过去。
没一会儿,我就看到老张下了楼,打开了卷闸门里面的一个小侧门。
老张把小年轻领入家,他还特意左右看了一遍,待没人后才把门给关上。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小年轻就出来了。
临行前,老张还在小年轻的耳朵边耳语了一番,小年轻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