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点头:“自然记得,可风爷爷你不是说,这是日月阁人手都有的令牌,你当时随手便给了长庚哥哥的。”
寒夜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道:“谁说这令牌人手一块!此令牌世间只有一块,是黑玄铁所铸成,持有此令牌者,日月阁上下皆得听命,也是阁主传给下一任阁主的信物。”
此话不止林清浅吃惊,连顾长庚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风清扬将令牌给顾长庚时,两人仅是第一次见面,他那时便打算将日月阁传给顾长庚?
虽说林清浅知道最后风清扬定会将日月阁传给身为他弟子的顾长庚。
顾长庚神情凝重,“师父,你……”
风清扬笑笑地道:“怎么?你怕了?怕朝廷知道你是日月阁的少阁主,会通缉你吗?”
“并非如此,日月阁一贯不愿参与朝廷中的事,可我……”顾长庚话顿住了,可接下来的话,相信风清扬必然会懂。
他要报仇,便不可能不深陷朝堂之中。
风清扬轻叹一声,道:“日月阁身处江湖,与朝廷各不相干,可奈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年朝廷大肆查杀日月阁的人……”他看向顾长庚道:“老头子我将令牌给你,不过是想,日后若朝廷真要对日月阁斩
草除根,望你能想法子保住日月阁众人。”
顾长庚沉思了片刻,郑重地道:“请师父放心,长庚定当竭尽全力。”
风清扬满意的颔首,“有用得上的,日月阁的人,你日后随意使唤就成。”
“多谢师父。”
林清浅蓦地又想起来,“风爷爷,寒夜前往丞相府所说之话,到底怎么回事?他说你要离开桃花村,回日月阁一段日子。”
风清扬放下了酒坛,长吁一口气,道:“这事说起来还挺丢人的……”
但到底,风清扬还是告诉了林清浅与顾长庚。
十年前,风清扬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少人想打败他,这样也算在江湖上扬名了,挑战他的人自然多得数不胜数。
他本是能避则避,不乐意与人比试,但有一人不同,他逼得风清扬出来应战,若风清扬不出来,他便滥杀无辜,连累了好几条无辜性命后,风清扬自然不能再避,便出来应战。
随知这人打不过竟还使诈,用了毒,风清扬一时大意中了招。
风清扬幽幽地道:“若是我们中原的毒,老头子我定是能解,可那人来自西域,用的是蛊毒,蛊毒诡异的很,饶是我也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除,每到月圆发作,都会痛不欲生,直至五
年前,翻阅医书,查到一种以毒攻毒的法子应当能解此蛊毒。”
林清浅问:“什么法子?”
“凌雪草结下的果,含有剧毒,它应当能中和掉我体内的蛊毒。”
“所以风爷爷你这些年留在桃花村,是为了凌雪草结下的果?”
“不错,清浅果然聪明。”“
风清扬继续道:“凌雪草生长在悬崖峭壁中,且得好几年才能结一次果,好不容寻到这附近山崖上有一株,我便在桃花村住下,等它开花结果,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头子我终于等到它结果,所以得带回日月阁好生研究,怎么用它来以毒攻毒。”
林清浅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点头,“那当时给风爷爷你使毒的那人呢?他现在如何了?”
“谁知道,这些年也没听过他的踪迹,当年一掌打中他心脉,说不定他重伤不愈早死了。”
寒夜补了一句,“若真死了,为何连尸首都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