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萧然我们是不是兄弟,这显然把他给问懵了。
“我们当然是兄弟,十几年的兄弟。朱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真不习惯我们之间说话这样绕弯子。”他又倒了杯酒,顺便把我的杯子也加满了。
“那我问你,在你家里看到的那张照片,和方姨一起合影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真不知道吗?”我直奔了主题,萧然说得没错,兄弟间说话没必要吞吞吐吐。
他一脸的苦涩:“我真不知道,是谁啊?”
我的目光紧紧地盯在他的脸上,我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你以为我会骗你吗?”他问道。
“那我再问你,方姨是怎么患上的抑郁?”
萧然的脸色微微一变:“朱俊,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行不?我母亲的事情你和华子不都知道吗?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的抑郁症,后来也是你给她介绍的心理医生,那心理医生没告诉你吗?他也没能够找到我母亲的病根。”
他又一口喝完了酒:“说到这件事情我的心里是有气的,如果当时不是你们说我母亲的病情并不是很严重,我也不会和邱萍在外面住,如果我能够守在她的身边,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上我也很是内疚,我确实和萧然说过方姨的抑郁症不是很严重,因为那个时候看上去她的一切都很正常。
虽然张医生曾经私下告诉我方姨的病情很严重,但我并不怎么相信,因为我和方姨接触的时间比张医生要多得多,方姨虽然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写满了慈爱。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所表现出来的正常只有在面对我们的时候,确切地说,她那样的表现只是一个母亲最真实的母爱。
我被这表象给蒙蔽了双眼,没能够看到她的另一面。
我没有把张医生的担忧当一回事,甚至还对萧然说方姨的病情并不严重。
“对不起,我,我……”我想要道歉,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淡淡地说道:“你也不必感到自责,就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生活还得继续,这话也是你说的。”
他的身子向后靠了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叹了口气:“那张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便是丁守德的妻子顾红。”
“顾红?那个女人是顾红?”萧然好像很是惊讶。
我点点头:“没错,就是顾红,今晚我陪着傅华去丁守德家取一张他和顾红的结婚照,在他家的相册里我们也看到了那张照片。在你家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那又能说明什么?你们不会怀疑我就是那个神秘的第三者吧?”他自嘲的笑了。
我没有说话,他收起了笑容:“莫非你们还真是这么想的吗?就因为我母亲与顾红相识?”
“萧然,你别激动,我们是兄弟,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问你这些也是出于我们对你的关心。”我安慰他道。
他问我:“那华子呢,他为什么不来?”
“他要去给丁守德送照片,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怀疑你会让我来问你吗?”
“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们真不放心那就查查吧。”萧然说完站了起来:“我累了,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