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我吃的是泡面。
一个人在家里我很多时候就是随便应付一下。
整个晚上都很安静,没有人打扰,我把明天早上的病人资料仔细地做了研究,不知不觉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拿起电话走到了阳台上。
一看上面竟然有五、六个未接电话,除了有一个是萧然打来的,其余的都是梁诗韵打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电话弄成了静音,难怪今晚会这么安静。
我先给萧然回了过去。
“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萧然仿佛有些不悦。
我说道:“鬼知道什么时候电话成了静音状态,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不过似乎可能性并不大。”
我心想他说的应该是与梁仕超的案子有关的事吧?
“说吧,别卖关子。”
萧然这才说道:“我想问你,染诗韵会应答让她舅舅做她的监护人吗?”
我有些不明白,萧然怎么会关心起这件事情来。
“这个我想应该不太可能吧,至少她对我表达出来的意思是她已经是成年人了,用不着再要什么监护人。从法律上说,她确实可以拒绝她舅舅提出的要求,除非她父亲在遗嘱里有约定,不过显然遗嘱里并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萧然笑道:“所以我才说可能性不大。”
我恍然大悟:“你是怀疑他舅舅为了侵占她父亲的产业,谋财害命?”
在我看来,萧然的这种设想是不成立的,有些异想天开。
就像我说的,除非她父亲的遗嘱里有约定,在她未完成学业或者未出嫁之前,财产由她舅舅进行监管,否则她舅舅就算是杀了她父亲,也不一定能够达到自己的愿望。
毕竟梁诗韵已经十九了,是独立民事责任人,她有权做替她自己做任何的决定,也拥有了对她父亲遗产的绝对支配权。
她舅舅就算是再没有脑子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除非他很有把握说服梁诗韵。
可是梁诗韵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让人摆布的人,以她的智商也不可能轻易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连和她相识没几天的我都知道这一点,她的舅舅又怎么会不了解她呢?
我告诉萧然,今天傅华来过,并把丁家父子的事情向他说了。
听到“清道夫”的时候萧然说我还真能联想,不过用这个“清道夫”来形容那个神秘的第三者倒是很贴切的。
聊了大约一刻钟我们才挂上电话。
电话才挂上,梁诗韵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她的开场白与萧然的如出一辙,我解释了一下,她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下午回到学校舅舅来找我,你再次提到了想帮我监管父亲留下的资产。”
“哦,你是怎么想的?”我问她。
梁诗韵幽幽地叹了口气:“唉,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舅舅,我唯一的亲人,我也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情和舅妈闹矛盾,不就是监管吗?那就由他去吧,我想他也不至于真要黑我的钱,再说了,我对钱也没有太多的追求,有吃有穿就行了。”
我的心里一凛,马上就想起了刚才萧然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