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瑾冷冷勾唇:“姐姐这戏做的可真好,娇弱的模样我是学不来,眼泪说流就流的本事我更是没有,不过实话倒是有一箩筐。”
“若说放荡,也得先有姐姐这婀娜娇嫩说哭便哭能勾引男人的手段不是?咱俩比起来,我就是块冰,是个男人就绕道走,反倒是姐姐这样的,不少男人往上扑呢!若不是今日参加了姐姐的雅集,我都不知道姐姐与那么多外男认识呢!”
上来便说她放浪,董鄂瑾想了想,觉得定是她将人都请去吃饭,弄得她人去楼空尴尬了,这才打小报告报复。
董鄂齐世的怒容已然转向董鄂玥了:“这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你看见你妹妹跟一群男人吃饭,还姿态不雅,怎么如今你也跟外男混在一起!?”
“阿玛!”董鄂玥当即咬唇哭诉的辩解道:“女儿那是请些儒雅之士做学问,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都是一起的呀,怎么能用‘混’这个字呢?”
董鄂瑾冷笑:“呵呵,同样一拨人,与姐姐在一起就是典雅,与我在一起就是厮混放浪,姐姐这盆脏水还可以泼得更无耻些吗?”
董鄂玥脸上火辣辣的红了下,却咬唇正色道:“瞧着妹妹刚直坦荡,却连做过的事儿都不敢承认,只会狡辩。虽是同一拨人,我与妹妹对待的态度却大不相同,我是谈论诗词,高山流水,妹妹却是勾肩搭背的请人吃饭,且不说你那浪荡的样子让整条街的人都瞧见了,就说那一百两的开支,你是打哪儿弄来的!?”
“莫不是偷的?!”
董鄂玥言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她。
此时再辩论外男厮混一事,虽占了先机,却因为董鄂瑾能言善辩,无法再争论下去,恐怕再说下去,又会像是上次那般,她也会被连累跪祠堂,如今就只能说她败家一事了。
之前雅集的时候她只粗略的想了下,她一年也确实有个一百两的零花钱,也属正常,可后来一想,董鄂瑾有没有亲娘护着,更不会捞府中的油水,哪来这么多钱?她当时分明是在诓骗她!
董鄂齐世也深深的盯着小女儿,偷窃跟厮混外男一样可耻,他低沉粗霭的声音震天响:“说,钱哪儿来的!?”
董鄂瑾凉凉的轻嗤了声,很是蔑视的看着他们。
没了娘,爹不疼,渣母渣姐环伺……原主就是在这种豺狼虎豹的环境中生活的,那么弱的小丫头,难怪死了。
可如今遇上的是她董鄂瑾……
呵呵。
她轻蔑的扫视了一圈,而后不羁又顽劣的凉薄道:“阿玛,您怀疑的确实没错,额娘虽对我好,可我如今十五岁了,却从未给过我银子,我手里一分钱都没有……”
董鄂玥不禁欣喜的扬起嘴角,想到她既是偷窃,不被阿玛打得皮开肉绽,也定会跟她上次一样跪家祠跪到站不起来。
哼,这回她可别想逃,她会紧紧的盯着她的!
董鄂齐世听她这么说,也是暴怒不已,扬起手便要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