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禺还是来到了军营之中,他的态度让安世荣有些看不透。安世荣只是看出了堂兄安世克那微妙的情绪,对揭禺,安世荣实质上并没有怎么接触过。这次的旗号打着为了报复当年李唐劫走颉利可汗的仇。
这个旗号其实对于突厥王族的人都很清楚,其实颉利并没有从李唐逃出来。更可以说是死在了李唐,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揭禺才会想去报仇。可惜,他从没有好好估量过与盛世的李唐的差距。或者,也才是他要攻打李唐的真正原因。
“世荣,你先下去吧。”安世克替安世荣找了个借口,从这个气氛有些诡异的军帐中离开。安世荣也正是见到了揭禺本人之后,才明白了堂兄为什么极力想要让自己离开突厥这儿。
“弟弟是害怕了?”
安世荣转过身便见思雅朝自己走来。安世荣对其一行礼,思雅朝他抬了抬手,嘴上却继续说道,“其实他并不可怕。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从小被教育弱肉强食,也是因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觉得自己总是高人一等。……”安世荣缄默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无从回答。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卒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说道:“少将军,前方来报。房遗谦已回到雁门关。”
“你说的可是真话?!”
安世荣听见房遗谦从长安来到了雁门,心底着实有点儿开心。并不单单是为了能与其再战,而是为了这样就能更好地与沫恒商量离开突厥的事情。
此刻在李恪这儿,也很是高兴。房遗谦的来到无疑对其是又多了一个帮手。程咬金见房遗谦来了,也不由松了口气。自己也算是幸不辱命了,但此刻却又还不是功成身退之时。他一见到房遗谦便道:“房四小子,你总算是来了。可真是累煞你程叔叔我了。铁牛,铁牛快来见见你的房兄弟。”
程铁牛对于房遗谦的事情多少也有所知晓。他见父亲这般喜欢房遗谦,便知是个可深交之人。便也对房遗谦憨笑道:“房兄弟。你之前在雁门的那些功绩,我都听说了。你可真了不起,年纪轻轻,身板子看着也完全是书生的模样。也能干出那番事业,我程铁牛好生佩服。”
“程大哥严重了。若当时换了是程大哥,我想也定能干出那事业,或许功绩比我要高的很多去。”程咬金和程铁牛听后,都是哈哈大笑。程咬金道:“你可真会说话。这是真是假,我老程心中自然有数。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救出你那二哥。”
“是啊,遗谦。你有想过什么法子么。虽然本王这么说,有些顾忌你的面子,但若他不是你二哥,本王才不会管他的死活。”李恪这一句话说完,房遗谦浅笑,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就不必管他的死活了。反正,他的死活确实与我们无干。这档子事儿是他自己招惹出来的。”
房遗谦的话,不禁让在场的人吃惊,当然除了沫氏兄弟。程咬金又一下子笑出了声道:“你这小子定是想出了什么法子才会这般说。快说出来给大伙听听。”
“其实,也没不是什么法子。只要我们不去管房遗爱,让突厥的人觉得他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之人。若真是杀了,我就真没办法了。但以揭禺这个人的野心,他会宁可放房遗爱回来,也不会轻易杀了他。人若真的死了,就真的什么价值也没了。”
房遗谦到了雁门后的几天,丝毫没有向突厥要人的意思。安世克看上去不着急,揭禺在一开始也不着急。只是连着九天,等到了第十天。房遗谦这边依旧没有任何要让突厥放回房遗爱的意思。这让揭禺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带本王去看看那个废物到底是个什么样。”
揭禺让安世克领着自己去看了房遗爱。瞧见的第一眼,他便很是不悦地冷哼了一声,“一看就是个草包一样的人物。也难怪连他的兄弟也不愿救他了。”
揭禺又走近了几步,在一张长凳上坐下。又命人将房遗爱弄醒了,而房遗爱一醒来便对揭禺他们不停求饶:“求……求……求求你们,放……放过……放过我吧。”
“房遗爱,房二公子。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房遗爱的视线很是朦胧,根本看不清揭禺的模样。揭禺又一冷笑,不去理会房遗爱这副狼狈样:“我可以放你回去。但有个条件,你要替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