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恪的一声令下,那名突厥副将很快就被抓住。房遗谦手臂上的箭虽然被拔出,但他的脸色明显一变,嘴唇也开始发紫。长孙谋见状,大叫不好:“吴王殿下,遗谦他!”
“遗谦!”
房遗谦看见李恪朝自己跑来,但在到达自己身边之前,他便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那突厥副将见状大笑出声:“即便我死了,还能将你们的一员大将解决了。对我来说便是死而无憾。”他说着咬破了藏在嘴里的□□,黑色的血从他嘴里流出。
李恪大惊,跑到这名副将身旁问道:“你在箭上涂了什么□□。解药在哪!快说,快给本宫说。”
“哈哈……咳,我……我是不会说的。既然阿史里将军被他杀了,那他就要给阿史里将军陪葬。我又怎么可能把解药给你们。无所谓,就……就是……告诉你们,我……突厥特有的虫蝎,解药不是能轻易炼制的。何况,你们大唐的……大唐的……无能……为力……”他说完话,便倒地死去。
李恪面色大变,紧握拳头,朝一名小卒道:“快,快去把沫恒找来!快!”
“是。”
长孙谋看着晕死过去的房遗谦,满是自责,低着头:“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箭。遗谦,明明你的命比我贵重的多。”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送他回营帐。来人,去取些清水。找根草绳,快。”
李恪虽然有些慌乱,但倒也冷静。在沫恒从城内回来之前,他便在房遗谦伤口之上的位置,绑上了草绳,接着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烧烤过后,用匕首尖端,划开房遗谦手臂的伤口,只见那黑色泛着异常气味的粘稠血液从划开处流出。
“公子!”
沫恒从营帐外跑了进来,身上背着一只药箱。在他的心中满是自责,如果不是他为了替那些生病的人看病,也许少主就不会……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沫恒。”
“请殿下和长孙将军退到帐外。草民要替我家公子看伤势。”
李恪和长孙谋正要退出去,沫恒又对二人说了一句:“劳烦不要将此事上报长安,也不要让雁门百姓知晓。”
“本王知道。”
“谢王爷。”
李恪自然不愿意将房遗谦受伤,且可能因此丧命的事情上报给太宗那儿。先不去想太宗会作何反应,光是他那宝贝十七皇妹,高阳那儿就不知会出些什么乱子。而长孙谋也陷入自责中,若方才自己没有被房遗谦推开,明明中箭的该是自己。
想到这里,他便不由愤恨地握紧拳头。便朝手下喊道:“来人,取本将军的盔甲和关刀来。”
“长孙谋!”
李恪大声吼了出来,“你想做什么,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
“可是,殿下。若真是他们突厥特有。他们军营中一定有解药。让我为遗谦做点事情,这次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不起他。居然让自己的兄弟替自己挡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