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语气平缓,丝毫不带一丝感**彩叙述二十年前的旧事,从张起灵的叙述中,我们渐渐看到了这个巨大迷团的一角。
在深深的海底,无法听到海面上的狂风怒号,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风暴来临前的那种窒息。
张起灵静静的坐在耳室的角落里,看着他的同伴们争先恐后的去研究地上的青花瓷器。这些瓷器对与他来说,毫无吸引力,而这几个看上去比他年长一些的学长,却已经被这些东西完全吸引了过去。
他们互相传阅,有的想把上面的花纹描录下来,有的在讨论上面图案的意思,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叫道:“你们快来看!这些瓷器底下有蹊跷!”
……
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浓的香味,也引起了张起灵的注意。
张起灵心叫不好,马上闭住呼吸,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困意袭来,开始向墙壁上靠去,然后逐渐失去了意识。朦胧中,张起灵看到吴三省蹲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张起灵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下来。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几个月后。才一点一点的开始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后来又过了几年,我开始发现,我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
吴邪脸色有点苍白,忍不住想插话,但是张起灵没给吴邪这个机会,就接着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是什么问题,不过我在三个月前,碰到了你的三叔,我发觉他非常的眼熟,为了想起更多地事情,就跟着你们去了鲁王宫。”张起灵讲到这里,突然转向吴邪,很认真的说道:“我在鲁王宫里,发现你的三叔很有问题!”
吴邪一楞,还不知道张起灵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听张起灵继续说道:“你们从青铜棺里拿出来的那块金丝帛书,其实是假的。早就被你三叔调包了。”
吴邪大吃了一惊,叫道:“胡说!他娘的那不是被你掉包地吗?”
张起灵淡淡的看了吴邪一眼,说道:“不是,是你三叔自己,他和大奎两个人,从树的后面打洞,直接挖到棺材底上,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大奎必须要死的原因,非乙,也知道这些事。”说完还看了洛非乙一眼。
吴邪听的浑身发冷,只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颠倒了,不知道谁说地是真话,谁是骗子,到底应该相信谁。吴邪无法控制的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没有动机,三叔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起灵淡淡的说道:“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你三叔的话,的确是没有动机。但是——”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吴邪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洛非乙知道张起灵己经怀疑吴三省不是真的吴三省了。
吴邪似乎已经相信了张起灵的说法,苦笑连连。
洛非乙看着吴邪的神情,知道吴邪受了很大的打击,开口对吴邪说:“要真有疑问,下次见到你三叔,问他不就好了。”
吴邪看着洛非乙点了点头,望着洛非乙说:“非乙,你是不是知道这些事,才不救大奎的。”
洛非乙有点同情吴邪,吴三省对吴邪说的没有多少实话。对吴邪点了点头,解释说:“嗯,我看到了。”
吴邪听了洛非乙的话,或许想通了,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洛非乙和张起灵示意自己没事。
这个时候,胖子已经走到了石碑前面,笨拙的蹲着,翘起个兰花指头,在那里晃晃悠悠的梳起头来,吴邪叫道:“死胖子,你他娘的又在搞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