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树颐似乎透过这张脸,看到了简墨一瞬间惊愕的表情,对方显然没曾想到自己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然后简墨微微皱眉,刚要开口,就被左树颐的一只手指抵住了唇。
“你说话总是会破坏气氛,我不说便是了。”
左树颐开口,做出一个自己闭嘴的手势。她看到对方脸上的无奈,紧接着是低下头微微勾起了嘴角。于是,她趁机拉住了简墨的手,她的指尖冰凉。
“知道吗,我都三个小时没见你笑了。”
透着指尖传来的是对方营营汲汲的温度,简墨本想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但却没有那么做。她不知道左树颐为什么做这些亲密的动作,她不太理解,她更不希望对方对着别人做着这样的事,这是所谓的——
“嫉妒”。
人类情感中最卑劣脆弱的心理。
“靠,你手真凉,你出去一趟去自虐的吧。”左树颐很自然地牵起对方的手,放在手心搓了搓。
简墨轻轻推开对方的手,头别到一边,冷淡的说:“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左树颐重复了对方这么一句,她很奇怪,简墨到底是怎么了,以前都给人家拉小手的,难不成嫌弃她了……?一想到这,左树颐心里不是滋味,愣是不放。“我不认为这是多余的事。”
“你对别人也这样?”简墨的声音低低的,她的眼睛始终望向某个角落,这样甚至可以让左树颐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左树颐没想到对方竟会问这样的问题,她的手也同样停顿了一下。翻着以往的记忆里,她从来没给任何人暖手过,对,任何人。她对于简墨,或许是出于本能,本能地想去了解对方的情绪,本能地想要去关心,本能地觉得这些事情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是她保镖?
“出于本能。”她默默地嘀咕一声。
“?”
“啊,我从没给别人这样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当我大发慈悲,真是为难我了,问这样问题。”左树颐想来想去反正也想不明白,干脆龇牙咧嘴地冲着简墨挤了一个鬼脸。
简墨听着左树颐这样的回答,表情似乎柔和了许多,她突然想到对方刚刚说着六十秒爱上自己的嚣张话语,低低地笑了出来:“你刚刚说的话有印证吗?”
左树颐的视线转向简墨的嘴唇,淡淡的粉色,唇形很美,下次给对方涂点口红试试,这样想着她用手指点了点简墨的鼻尖,说道:“还需要验证吗?你还没有爱上我吗,我们对视了起码已经五分钟了。”简墨一直顺着她,她都知道。这样温柔的对待,使她可以为所欲为。
“对象仅次于异性。”简墨握住对方胡乱来的手指,放了下去,她觉得左树颐有时候就和神经病一样不正经。
“不,当然不是。爱情不分性别,吸引和被吸引可是不可控制,充满了魔力。”简墨挑挑眉,她觉得刚刚自己如此认真冷静地听眼前这个人的回答是错误的,左树颐完全就是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她转过身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在脸上扑了扑。
左树颐斜靠在后方,看着简墨洗脸,嘴里咂舌,这家伙还真不爱惜自己的小白脸。简墨用冷水洗过之后,用了毛巾擦了擦便走了出来。
“这就行了?”
“?”简墨回望了一眼,不吭声。
“不敷水,不擦乳液?你还是女人吗?”
“……”简墨径自整理行李,并不想搭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