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卢家的低气压,禾家这两天可谓是笼罩在过年的喜庆氛围里。
提到刚买的车、送别回京过年的贺家三口,腊月廿八这天,禾薇家也关了店门,锁好门窗,准备提上大包小包的节礼、年货,回禾家埠过年。
临出门前,禾薇接到了钱多多打来的电话。
“薇薇,你还没走吧?我和小青这会儿在你家小区门口呢,前几天我跟着我爸去我外婆家送年礼,我外婆家那边不是盛产纸皮核桃吗?我给你和小青都带了……”
“还有我还有我。”徐小青在公用电话边上笑喊道:“我舅给我寄来了一大箱的麻花,我妈让我提来和你们分享……”
刚放寒假那几天,她们仨就碰过头了。
禾薇这半年,不,应该说是系统君,这半年在股市上赚了不少钱。
钱多多和徐小青的账户,本金因为只有一千块,交易不能太频繁,不然交割手续太贵不划算,但架不住选的股票选的好,从九月份入市,到年底这几天收盘,一千块涨到了五千七八,中间也不是没有跌的时候,但总趋势是一路上涨的。
禾薇从中各取出两千块,给两人包了个大红包。余下的钱,继续留在股市里,等开年后继续钱生钱。除外,她又送了两人一人一串自己做的贝壳手链,贝壳就是上回去孤岛捡的,挑了小巧光滑的做成手链,带手腕上不会硌得慌。
钱多多和徐小青当时都乐坏了,抱着禾薇亲了又亲。
两人事先约好了,禾薇要是不说股票的事,她们决计不提。炒没了就炒没了嘛,那一千块就当她们这个学期买衣服买零嘴花掉了。这么一想,也不心疼。
哪知,禾薇竟然给了她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禾薇怕她们一激动,跑回去和家长说。炒股这事吧,毕竟不是百分百有把握的,有可能今年赚、明年赔,引来家长们太多的关注就不好了。
于是拉着两人嘀咕了一阵。总之,有零花钱存点到股票账户可以,但别和家里人说这么明白,只说没亏就行了。具体赚了多少,是她们仨之间的小秘密。
钱多多第一个会过意,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不和他们说,我还要跟着薇薇赚大钱咧。”
徐小青刮刮她的鼻子,糗她:“赚大钱就算了吧,以咱俩那点零花钱,攒点私房自己花倒是不错的。”
钱多多把贝壳手链套到手腕上后,兴奋地直蹦:“哎呀,突然多出两千块,感觉没地方花了。”
“要不还是留薇薇这儿?”徐小青提议。
禾薇想了想,说:“这样吧,一千本金你们拿回去,余下的要是暂时用不到,我继续帮你们留意,每个月赚点百来块也是好的,怎么说都比存银行强。”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嘛。
于是,两人乐呵呵地揣着一千块本金回家去了。
其余的一股脑儿交给了禾薇。
反正是外快,接下来是盈是亏都不担心。
这次碰头之后,钱多多被她妈打包带去了宁县,徐小青也跟着她爹妈各处奔波送年礼,禾薇在家也没怎么闲,三人忙得没时间再碰头。
倒是没想到,今儿回禾家埠的日子,她俩会结伴过来,还提来了各自外祖家那边的特产。
禾薇挂了电话,拿上贴身小包,帮忙提了两件年货,匆匆换鞋出门了,同时对禾母说:“妈,多多和小青在下面等我,我先下去了,一会儿不上来了,直接到车库等你们。”
禾母催着爷俩在做最后的检查:窗户有没有锁紧、燃气阀门有没有关、电闸有没有拉下、水龙头总阀有没有旋紧,闻言接道:“行,你先下去吧,我们也马上下去了。”
禾薇下楼的同时,钱多多和徐小青也从小区门口进来了,双方在单元楼下碰了面。
钱多多笑嘻嘻地给她看手里的一个大麻袋,里头分开装了一尼龙袋的纸皮核桃和一尼龙袋的宁县金枣,说:“喏,我外婆家的特产,生吃熟吃都可以哒。全都是我挨个儿拣过的,保准颗颗既大又饱满。”
徐小青送她的是两提箱装的大麻花,里头是独立包装的,咸甜都有,是她舅舅家那边的特产。
“要是喜欢吃,开了年我让舅舅再寄些过来。”
“够了,这已经很多了。”禾薇开心地收下了两人特地送来的年礼。原本手里就提着年货,这么一来,得一个手提两件了。
最后,还是钱多多和徐小青送她去了车库。
陪她稍等了一会儿,就看到禾家其他三口也大包小包地下来了。
“薇薇,你们学校啥时候开学?我们要过了正月十五。”分别前,钱多多挽着禾薇的胳膊,摇来晃去地说:“要不,正月里回来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好呀。”禾薇当然没意见,“到时我给你们带些我老家那边的野笋干,炖汤味道可好了。”
她们也是正月十五报道,十六正式开学。不过仅限于高一、高二生。高三生就没这么好运了,正月十一就得返校补课。她哥所在的清市一中也是这样。所以,无论怎么折腾,正月十一之前,一家子肯定回清市的家。
三个小姑娘约定之后,挥手道了别。
钱多多和徐小青沿原路出小区,坐公交回家。
禾薇一家从车库的出口出来,直接驶上了通往城郊高速路的主干道。
一路上,禾母坐得背脊笔挺,一刻不放松地叮咛丈夫:“开慢点儿,雪天路滑,有些道口还结了冰,要是滑一跤就麻烦了。”
坐副驾驶位的禾曦冬,听了他娘的话笑喷了:“妈,你以为车子和人一样呢,踩冰上要滑倒。打滑倒是有可能,但只要爸别开太快,不会有事的啦。”
禾母闻言瞪儿子:“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爸拿到驾照后,就摸过老吴的车,而且就绕着市政公园兜了几圈,连正经大马路都没跑过呢就直接上高速了,能不让人担心嘛,全家四口的性命全系在你爸的裤腰带上呢。”
禾父跟着笑了,边小心翼翼地驾着车,边安抚妻子:“放心吧,我小心着呢。早上听新闻,说是这两天出城的车走的差不多了,绕城高速上已经没啥流量了,我慢点开,出不了意外的。”
“呸呸呸!谁说出意外了,张口净说晦气话!接下来就我们娘仨聊天,你别动不动接话了,就给我专心开车。平时都不见你这么多话的……”禾母没好气地说道,转而朝女儿抱怨:“你爸这几天兴奋得哟,简直成话唠子了,接连俩晚上被他吵得没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