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任厌回来就直接上了楼,等换完衣服下来任厌才跟大厅里还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的刑禹钺说道。
“我出去一趟,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午饭不用等我了。”
说完也不等刑禹钺回应,风一般的小跑出了门。
这时刑禹钺才来得及从电脑前抬起头,看着因为任厌离开而开了又关的大门,刑禹钺英挺的剑眉狠狠的皱了一下。
在任厌离开后,刑禹钺许久才收回视线,只是看回电脑许久,那放在键盘上的双手半天都没有再敲下去。
任厌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就来到了邢家的庄园外,走出来没多远他就看到一辆车子停在路边。
在他靠近的时候,车子的主人也发动车子来到了他身边。
反光的玻璃降下来,任厌就看到许尽渊戴着墨镜的俊脸。
站在车边,任厌双手抱臂,在见到人后却没见视线之内有灰烬聚集,这多少让任厌有些可惜。
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任厌也就没了跟许尽渊叙旧的念头,有这功夫还不如躺着刷手机。
“有事?”任厌不耐烦的问。
许尽渊墨镜后的双眼在看到车外的任厌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半个月前这人被那刑大少叫走后到现在,一个人能产生那么大的变化吗?
大到即使有着同样的面貌,却给人完全两个人的错觉。
虽然许尽渊戴着墨镜,任厌看不到对方的双眼,但他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眼睛在他脸上停了许久。
懒得跟他打哑谜,任厌抬手在车顶上敲了敲,把许尽渊的神敲回来后皱着眉说。
“别浪费我时间,你到底有事没有?”
许尽渊回过神,终于说出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任彦,跟我回趟任家。”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任厌听着许尽渊那理所当然的话,心中一阵好笑。
“任彦,任家就算对你没有生育之恩,但养育之恩还是有的吧?你非得弄得这么难看吗?你顶替了岚笙二十年的优渥生活,你有什么不忿的?”
许尽渊沉下脸,语调冰冷毫不留情面的朝任厌说道。
这话有点熟悉啊。
任厌听完许尽渊的这些指责,心里倒是没有什么起伏,反倒是从许尽渊嘴里说出的这话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沉吟了下,任厌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小说原著里,任家认亲宴后任彦离家出走,然后被许尽渊找到时说的话吗?
所以他都没有再参与的剧情,歪成了那样都还能拐回来了?
原著里,任岚笙现在正在跟许尽渊生气,气他在宴会上做出的事情,气他不给任彦留半点面子。
为了让任岚笙消气,许尽渊才不得不亲自找到任彦,把人请回去。
而原著里的任彦离了任家根本就没地方去,许尽渊的找来简直就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往下走。
在任厌沉默的当会儿,许尽渊又说道:“那天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们婚约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叔叔阿姨他们事先也都不知情,他们都在等你回去。”
任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也懒得听许尽渊的话,他摸了摸下巴说。
“行,我跟你回去一趟。”
说完,任厌径自拉开车后座坐了进去,那爽快的模样倒是把许尽渊没说完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上车后,任厌就闭上了双眼,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许尽渊透过后视镜看了任厌许多眼,然后才沉默的发动车子。
车子发动,任厌又沉入了回忆之中,他这次决定跟许尽渊回一趟任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记得小说里写到这一段时,反派BOSS正式登场了,而这个反派不是别人,正是刑禹钺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刑宿萧。
而就在刑宿萧回国不久,刑禹钺就遭遇了火灾离世。
如果真按照剧情发生,今天跟着许尽渊回任家,应该能见到刑禹钺的这个弟弟。
任厌想提前见一见。
另外当然还有一个念头,只不过这个念头暂且还不好说,任厌也只能暗暗想着。
车子开得很稳很快,任厌一路闭目沉思,而开车的许尽渊却屡屡的透过后视镜看向任厌。
墨镜遮挡不住的剑眉微微蹙着,任彦给他的感觉真的是变了个人,如果是半个月前,自己跟他这么单独相处,这人恨不得往自己身上粘,但现在,坐了后座不说,还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更让许尽渊感到不适的是任厌身上那浓郁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它的存在明确地告知其他的alpha,让他们远离这个Omega。
此时封闭的车厢内,许尽渊就能够清晰地闻到任厌身上毫不遮掩地混合了alpha信息素的气息
那通过标记留下的信息素味道浓郁得让一切离得近的alpha都不由得精神紧绷,那是一种□□的警告和威慑,警告任何alpha别靠近,别想打这人的主意,这人是有主的。
许尽渊甚至完全能够想象到车后座上的青年被对方标记得多深,才会在身上残留这么浓郁的信息素气息。
一般情况下,Omega倒也不会注射药剂的遮蔽自身信息素的味道,但是被深度标记的Omega如果不遮掩,那属于他伴侣的信息素味道就会格外的浓郁,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但离得他近的alpha都会感到不适。
像任厌这样丝毫不遮掩的还真是少数。
红绿灯下,许尽渊抓在方向盘上的手烦躁地张握着,眼看着绿灯的时间还有将近两分钟,许尽渊抬手拽松了脖子上的领带。
“我说。”许尽渊哑着声的开口。
任厌闭起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向前方开车的人,但却没有开口接话。
一直透过后视镜看任厌的许尽渊却丝毫没有错过。
他继续说道:“你身上都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你就不知道遮掩一下?”
任厌听着鼻子动了动,但那味道早就融入了他的皮肉,他自己哪里闻得出区别,但相关的常识也立刻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确实有过这么个说法,但他在任家宴会上被刑禹钺抹掉遮掩剂的味道后就没再去打针,一是麻烦,二是那之后在邢家,也没人让他打。
所以他忘了个彻底。
嗤笑出声,任厌懒懒的说:“我老公的味道我为什么要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