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厌见自己喊出声了旁边的男人却似乎没有反应,以为他睡着了,任厌只能再凑近一点。
“老公我错了。”
这第二声‘老公’响起后,被惊住的刑禹钺这才猛地睁开眼。
对上了刑禹钺那满含惊讶的的视线,任厌侧头凝视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软下了声音说。
“老公我真的错了,没有下次,以后也不会了。”
任厌感觉自己的认错态度可谓是十分的有诚意,至少他觉得把他好友跟他老公认错的语气学了十成十,而且每次他好友用这种语气认错之后,他好友的老公立刻就什么气都生不下去了。
他现在跟刑禹钺也算是伴侣的关系,应该也有效吧?
刑禹钺哑声道:“你叫我什么?”
听到刑禹钺关注的重点竟然是称呼时,任厌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看着刑禹钺。
沉默再次在车后座上蔓延起来。
片刻后,任厌嘴角噙着笑意说:“老公啊。”
刑禹钺微微吸了口气,然后绷着脸说:“不要这样叫我。”
“老公我错了。”任厌不听刑禹钺的反驳,继续之前的话题。
刑禹钺的手微微抓紧了轮椅扶手,冷声呵斥。
“闭嘴。”
任厌视线落在刑禹钺的脸上,忍着笑说。
“可是、你的信息素告诉我,你喜欢我这么叫你。”
“……”
瞧着刑禹钺的反应,任厌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可爱。
“老公~”任厌上瘾的又叫了声。
刑禹钺咬着牙瞪视着任厌,“任厌!”
任厌:“嗯?”
“在你心里这个称呼就这么容易喊出口吗?还是说在你心里你其实也经常这么喊许尽渊??”刑禹钺眼含厉色,转过身来冷声朝任厌问道。
任厌感知到,他似乎把人惹毛了。
忙收敛起唇边的笑意,任厌认真的说:“没有这回事,你是我第一个这么称呼的人。”
这话一出,任厌清晰的感觉到身边那原本因为他叫出的称呼就信息素高涨的男人,此时身上的信息素浓郁到几乎将他淹没,那些弥漫在他周围的信息素正无孔不入的朝着他身体里钻去。
原本就处于刚被深度标记后的易感期,自己伴侣这么浓烈的信息素简直让任厌抵抗不住。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极力抵抗着,他想要试试对刑禹钺的信息素控制,他能抵抗多久。
就在任厌极力抵抗着刑禹钺的信息素对自己疯狂吸引时,他旁边的男人同样也被属于任厌的信息素魅惑了。
就见刑禹钺抓着任厌的领带把人扯到了近前,对上任厌因为信息素的纠缠而情动红透了的脸颊时,刑禹钺抬手抵着任厌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直接吻上了任厌红润光泽的嘴唇。
“唔!”
任厌双手抵着刑禹钺,脑子一阵清明又一阵迷糊,他眯了眯眼,心想。
妈的,这个世界的信息素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他已经要撑不住了,太难受了,犹豫了下,任厌放弃了抵抗,昨晚上的极乐,他不讨厌。
放弃了抵抗后,任厌抵在身前的双手改为攀上刑禹钺的颈脖。
激烈的拥吻暂时结束,刑禹钺窥视上了任厌的喉结,那在他眼前仰起的脆弱颈脖,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顺手按下后座与前座的隔墙,然后刑禹钺才把任厌整个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他一手搂着任厌的腰肢,一手拍了拍任厌的屁股,声音嘶哑的开口。
“任厌,你真是欠教训。”
车子已经停了许久了,封闭的狭小车后座上此时属于任厌跟刑禹钺的信息素浓郁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被包围在其中的两人仿佛沉浸在彼此的信息素海洋之中,每一个毛孔每一个发丝,似乎都染上了彼此信息素的味道一样。
刑禹钺的信息素味道是云雾,随着心情有时会是暴风雨前浓雾让人窒息,有时又会是初秋清晨的薄雾那般让人迷醉,此时任厌感受到的味道就是侵蚀他身体跟精神的暖冬冰雾,霸道□□,却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任厌无力地趴在刑禹钺身上,任由刑禹钺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他光洁的背脊。
“薄荷樱桃,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味道配一起会这么好吃。”刑禹钺低沉的声音在任厌耳边响起,语调疏懒。
“那你吃饱了吗?”任厌把脑袋搭在刑禹钺的肩膀上,软软的问。
男人听着却轻笑起来:“你说呢?”
任厌明显地感觉某人又精神了起来,一时间他头皮就是一紧。
“别了吧,再好吃也不能连着吃啊,还是留着下顿再吃吧。”
强撑着从刑禹钺身上直起身,任厌抖着手的扯过被粗暴丢到一边的衬衫,然后尽力起身从刑禹钺身上下来,脚下一软,跌坐在旁边的真皮座椅上。
任厌无语地抱怨:“这身体素质太差了,才那么点就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