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我们先去老张的房间看了一下,发现他仍在沉睡,此外并没有异样,我们才心里才踏实了一些,这个宾馆到处都是摄像头,即使有人想对老张不利,恐怕他们也会有所顾虑的,因为他们好像不愿意做的太明显,而引起警方注意。
并且,根据我们已经掌握的情况看,这个小县城即使发生凶手案,也都是先用布下陷阱的方式,比如,无论是掉进石井里的两个蒙家人,还是在山体滑坡中死的蒙老头的儿子、侄子,即使那是被人加害的,也都是事先布下圈套,而不是直接上门杀人,并且几乎不露痕迹。
所以,看老张没事后,我们就各自回房睡了,来小县城这几天来,这算是我们睡得最早的一次。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几天来的紧张、恐惧、疲乏,在一夜饱睡后,都暂时烟消云散了。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已经从窗子里射了进来,照在床头上,清晨凉爽的秋风从窗外吹进来,让人觉得无比惬意,空气清新的发甜,我盖着薄被,然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鸟鸣,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舒适。
正在这时,耳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是王同的电话,连忙扭头看看王同的床,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王同已经出去了,当我接通电话后,就听王同急促地说:“小明,快来王教授房间里,有急事。”
听完这句话,我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几乎从床上一跃而起,套上衣服就出了房间门,急匆匆的向王教授房间走,边走边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知道,在这个诡异的小县城里,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当推门进去后,我发现胡梦、秦晴、王同都在,我连忙用手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坐在沙发上,忐忑地问了句:“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老张走了”,胡梦回答道。
“什么?老张走了?去哪里了?是失踪了吗?”这个消息还是太让我感到意外了,因为昨天夜里看他时,他还睡得好好的,而且郑旭也说了,老张吸入的那种气体也不会致命的,只是会沉睡到午夜时分,就能醒来。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呢?
“是他自己主动走的,天刚一蒙蒙亮,他就向宾馆预定车辆,然后就下山了”,胡梦详细解释着。
我知道,这个宾馆是有这项服务的——旅客只要提出要求,宾馆就可以派车把旅客送出山外。但因为下山的道路异常艰险,所以,宾馆只在白天提供这种服务。
为什么老张不打声招呼就走呢?并且他连一张纸条都没留下。在他醒来之后,又为什么会忽然决定离开呢?这其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都让我们琢磨不透。
王教授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能是我岁数大了,睡得比较少,大概四五点的时候,我就醒了,起来后,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又反复思考了一遍,当天快亮的时候,我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了,对于老张的情况,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就马上起床,想到老张房里看看,刚出房间,王同也恰好准备来我这里,于是我们才一起去看老张,但敲了好大一会门,里面还是没动静,于是就去前台,想让他们把老张的门打开,但前台告知我们,老张已经走了。
得知这一消息后,我和王同都大吃一惊,便马上给郑旭打了电话,郑旭说她一会就过来,并让宾馆先不要清理老张住的房间。现在郑旭应该快到了。”
听完王教授的话后,秦晴试着推测说:“是不是因为这次意外受到袭击后,老张可能觉得再待在这里,就太危险了,所以就离开了”。
“是有这种可能的,至于是不是这样,等郑旭来了后,看看她是不是有别的发现”,王教授点点头说。
大概又过了七八分钟后,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当门打开时,我们发现正是郑旭。
她今天上身穿了件紧身的长袖T恤,胸部和腰腹部的优美线条,都显露无遗,丰胸细腰,而昨天她穿的是一件很宽大的外套,所以我没太注意她的性感身材。而她的下身则穿了条牛仔裤,肥瘦适中,臀部丰满而又微微有点上翘,看的我耳红心跳,情不自禁的咽了几下口水,而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箱子。
但与胡梦和秦晴不同的是,除了性感的身材、和清秀的面容外,郑旭还有一种迷人的、自然流露的成熟,散发着令人迷醉的母性的美,淡定,智慧,以及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现在咱们马上去勘察一下老张的房间”,郑旭并没进屋,而是站在门口说。
王教授点点头,连忙拿起电话,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要求前台把老张的房门打开,之前王教授和王同也已经跟前台说了,不要打扫老张的房间,因为公安局的人要来调查。
等打完电话后,我们才一起往老张的房间走去,在走的过程中,郑旭不停的往四周观察着,也许她是在观察这个宾馆房间的布局。
等宾馆的服务员打开门,郑旭先向服务员亮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证,并确认了确实没人进来打扫过,这才认真的检查起来。
她打开箱子,从里面先拿出一双白手套戴上,然后轻声对我们几个说:“你们站在门口这里先别进去”。然后又拿出一双鞋套,把自己的鞋子套上。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办案人员进行现场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