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池倾身压下,用一个吻作为回应。
唇舌交缠的瞬间,叶钦全身战栗犹如过电,这是他作为Omega第一次体会到和心灵相通的Alpha紧密触碰的滋味。
像吃了一百根牛奶味棒棒糖,又像阳光下五彩缤纷的泡泡一个个炸开……美好得难以形容。
洗完澡之后衣服就没穿好,脱起来格外容易。
赤裸相对的时候叶钦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捂着肚子咬嘴唇:“别看了别看了,等钦哥的八块腹肌回来再看。”
程非池弯唇微笑,撑臂护在叶钦身侧,又低下去亲了亲叶钦的脸颊,一只手拨开他额前的细软头发:“都好看。”
时隔五个月,叶钦终于再次通过正规渠道获得了来自他的alpha汹涌澎湃的信息素。
第一次欢爱的记忆也随之被唤醒,程非池温柔地进到他身体里,被占有的满足感让叶钦眼眶发热,还生出了点莫名的委屈。
捏紧拳头轻锤了一下程非池的肩膀:“都硬成这样了还能忍,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程非池又笑了,把这话当做对他的夸奖,动之前还是征求了下叶钦的意见:“那接下来,我就不忍了?”
陷入情 欲的痴迷眼神望着压在身上的人,叶钦主动抬腿勾紧:“嗯……快给我。”
事后再回想这句意乱情迷的“快给我”,叶钦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自己霸道狂拽的人设快立不住了。
之后几天就刻意装酷,比如大摇大摆地跑到(1)班门口,叫程非池出来,然后指自己脖子:“快给我来一口,宝宝想要了。”
程非池见他穿的少,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给他披上,手指轻抚了一下后颈的腺体:“是小宝宝想要,还是大宝宝想要?”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歧义,叶钦的脸噌地红了。为了不崩人设,硬着头皮伸长脖子:“都想要,不行吗?”
肚子里有宝宝不能终生标记,昨晚的程非池已经竭尽所能地克制本能,这会儿眼看着白皙干净的一段脖颈送到跟前,再忍就不是真Alpha了。
两人转移到僻静的楼层拐角。
“可能会有点疼,我尽量轻一点。”
程非池双手扶着叶钦的肩膀,躬身凑近,灼热气息喷洒在脖颈间的那一刻,叶钦怀着对未知发展的恐惧哆嗦了一下。
等到程非池真的咬下去,牙齿穿透皮肤,来自alpha温和有力的信息素注入身体,那点微不足道的恐惧便消失在铺天盖地的安心感中。
完成标记后,程非池还拥着叶钦,脸颊蹭了蹭他发热的耳廓:“疼吗?”
叶钦在他怀里摇头:“不疼。”想了想突然问,“我的信息素……甜吗?”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酷了不到三分钟就软回去了。
程非池微愣,伸出舌头舔了舔残留唇齿的奶香,说:“甜的,比棒棒糖还甜。”
因为这个临时标记,叶钦一整天的课都没听进去。
腺体暖洋洋的,伴着一点点麻痒,叶钦总想伸手去摸,一摸就想起这腺体贴还是程非池给亲手贴的,嘿嘿嘿,好幸福的一只Omega。
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被标记了,叶钦把校服衣领翻下去,竖着脖子到处给人看。
廖逸方第一个发现叶钦的反常,课间盯着他的脖子瞅了又瞅:“叶同学你昨晚落枕了?”
叶钦:“……”
毕竟还是学生,大肆宣扬这种事有损学校风气,叶钦憋得辛苦,下课回家立马对着镜子拍了好几张脖子特写,发到Omega论坛去——新鲜热乎的[酷]
论坛的小O们又是一阵鸡叫。
——好整齐的牙印![花痴][花痴][花痴]
——都是Alpha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家那个的牙印跟狗啃的一样
——俗话说牙齿整齐的Alpha长得也整齐,我信了
——爬楼看了下照片,是我可望不可及的Alpha
也有说风凉话的。
——啧,这么整齐不会是假的吧?
——听说现在好多生产牙齿模型的厂家,就为了满足某些Omega的虚荣心
叶钦打开某宝搜了下,靠,还真的有。
广告语也很诱人——还在害怕长辈催婚吗?还在渴望Alpha的占有吗?还在担心闺蜜聚会没有谈资吗?X牌牙齿模型,还您切肤真实,助您找回自信!
叶钦:“……”好虚荣的一只Omega。
想晒男票却找不到机会的叶钦心里苦,偏偏程非池又是个低调的,叶钦都找到他班上去了,他每次都拉着叶钦避开人群。
这阵子程非池在竞赛备考,打工都推掉好几个。
叶钦便收敛了脾性,学其他Omega那样乖巧懂事,尽量不去打扰他,实在无聊就去论坛灌水。
开春论坛又在搞活动,打着“彰显新时代omega优秀面貌”的名义,实际上就是个集体炫耀大会,帖子里什么都有,自拍,结婚照,学生时代的奖状,甚至还有Omega晒出一打收到过的情书。
这让叶钦想起他之前收到的那封情书,不过只有一封,这约等于零的魅力值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第二天叶钦从书包里摸出另一封情书。
很明显是同一个人写的,字体一模一样,内容也如出一辙,一口一个“小野猫”,还问叶钦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说自己每天都是想着他的脸打 飞 机的。
叶钦看到这里整个人都毛了,想把这情书拿给程非池处理,又怕影响他学习,更怕他又想上次那样生气,思来想去,把这信封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初春雨多,这天下课后叶钦去老师办公室交休学申请,出来的时候还在下雨。
程非池这会儿还在教室,叶钦打算等他一起回家,走到两栋教学楼的回廊,被拐弯处突然蹿出来的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是个有点眼熟的男生,貌似隔壁班的,鉴于长得实在不起眼,叶钦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把我写的信扔掉?”男生开门见山地问。
叶钦心想“原来你就是那个变态”,嘴上还是留了情:“不然呢,裱起来挂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