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离原地,快要到宫门口时,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在外喊道:“什么人?请下车接受检查!”
钱伯点头哈腰的下了车,一边塞银子,一边慌张的看着守门的侍卫道:“官爷请开恩,我们家夫人早产,产婆还未进城,这么都到了这个点儿了,若是再等着产婆进城,还不得等的黄花菜都凉了?求求各位官爷开开恩,放我们出城吧?”
听到钱伯的声音,潇溪眸光一闪,配合的申银出声,不时的含着:“好痛…好痛啊!”
守门的侍卫对望一眼,两个人走上前,掀开车帘,看到挺着大肚子的潇溪瘫倒在软榻上申银着冒着冷汗,一旁的青紫、红鸾不住的为她擦汗,两人将信将疑的放下车帘,对着钱管家点点头:“既然是急事,那就赶紧走吧!”话落,转头对着前面的侍卫道:“没问题,放行,开城门!”
钱管家立即感激的看着几人,不断的说着:“谢谢,谢谢各位官爷,谢谢!”话落,跳上马车,一扬马鞭,马车缓缓的驶离原地,就在潇溪几人刚刚准备松口气之际,为首的黑衣隐卫不知为何突然反应过来,对着最前方的侍卫道:“快,拦住他们,不许放他们出城!”
钱管家神色一凛,反应迅速的从指尖射出多枚飞镖,最靠近城门的几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应声而倒。而马车身后小厮打扮的黑衣隐卫们也迅速的拔出长剑,同时分成四拨人牢牢的守在马车四周,钱管家驾着马车艰难的驶出城门,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侍卫冲出来,守在最后面的几名黑衣隐卫银牙一咬,同时出掌关闭城门,钱管家难过的闭了闭眼,用力的扬起马鞭,快速的朝城外奔去…
车内的潇溪紧张的看着冰凝,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这是她自入世以来,经历过最血腥的一幕,那些隐卫为了她,牺牲掉了自己的性命,一想到这里,她难过的闭上了眼…
冰凝的心里又何尝不难过,但现在非常时期,说不定接下来他们经历的比着还要凶残,她紧紧的握着潇溪的手:“别伤心,我们…早晚要为他们报仇!”
潇溪含着泪点了点头,继而看向青紫:“可通知蓝灵了?”
青紫微微颔首:“小姐请放心,我出门之际就已经发信号给蓝灵,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来接应我们的。”
潇溪松了一口气,扯了扯唇:“但愿如此吧!”
冰凝虽然不知道蓝灵是谁,但从潇溪说话的语气中,隐约感觉到是来助他们的人,也就没有多问。
马车在夜色中不断的疾驰着,潇溪只感觉寒风不住的往车中钻,尽管已经穿的很厚,可依然觉得很冷,再加上马车的剧烈颠簸,晃得她胃中不断翻滚,几次想干呕,却发现什么也吐不出,她紧张的握上冰凝的手:“我如今还不到九个月,是不是…是不是很有可能早产?”
冰凝凝视着她的眼,不想在此时隐瞒她,声音沉重的看着她:“按照现在的这个形势,只要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话还未说完,她们便听到马儿长长的嘶鸣声,震耳欲聋般的在前方响起,钱伯焦急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不好,有埋伏,大家注意…”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马儿前蹄突然高高跃起,连带着马车也翘了起来,巨大冲击力下,四人朝马车尾部滑去,冰凝、青紫两人反应迅速的护着潇溪的身子,生怕她的肚子遭受撞击,红鸾更是整个人拉着潇溪,四人还未保持好姿势,马车车身又重重的落下。
数十名黑衣人从树林中跃出,瑄王府的隐卫反应迅速的先将马车保护起来,因马儿腿部已经被夹伤,根本动弹不得,钱伯手持长剑,神色凛冽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你们是谁的人?”
“哈哈…没想到真的是你啊,钱老头?珣王殿下让我们在此恭候你们多时了,怎么样?是你们自己跟着我们走,还是…?”一道嚣张的声音从树林中飘出来,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名十分魁梧的黑衣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钱伯看到眼前的人,微微眯起眸子,扯出一抹讽刺的笑:“珣王殿下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居然派了隐主来。”
那名脸上有长长一道疤痕的男人听钱伯这么一说,忍不住哈哈一笑:“那么钱老头你呢?不也是瑄王殿下的左膀右臂?将里面的那个女人交出来,我也许会看在你年迈的份上,饶了你们,怎么样?”
钱伯冷笑一声,啐了一口:“呸,废话那么多作甚,放马过来吧!”
黑衣男人冷哼一声:“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兄弟们,给老子上!”顷刻间,那些手拿长剑的黑衣人毫不留情的跃入战圈,与瑄王府的黑衣人激烈的对打起来,‘乒乒乓乓’的刀剑声不绝于耳,钱伯冷凝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王妃,快下车,我们护着你离开这里,快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