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为什么哥哥给的全是现银,而不是银票?自然有其中的道理,十万两,可不是一万两,放在那里,占据的可不是一小片地方那么简单,就算是要花,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花完的。她王茜会那么傻的放在家里面?人来过往的,难免不会露出马脚,她而今之所以按兵不动,无外乎是想等风声过了再说,那些钱,她自是打算为她几个子女谋将来的,不会轻易动的,放心,这女人早晚会将银子存入银庄。”潇歆露出一抹嗤笑,论看人心理,这么多年来,谁能比得过她哥哥?
潇溪听罢,眸光倏地一亮:“如此甚好,没想到哥哥早就设计好了啊?怪不得给银子给的那么爽快呢,当时我还心疼了好久呢!对了,溪儿也有一大笔钱,不知道哥哥能不能给溪儿开一个户头?”
“一大笔钱?你从哪里来的?”明潇飏沏茶的动作一顿,转首看向明潇溪,这丫头从小在府里面,怎会有一大笔钱?
“自然是赢过来的,不然迟暮那厮怎会心驰神往的拜我为师?”潇溪得意的扬起下巴,心里面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有迟暮那混蛋打掩护,不然,还真不好编理由呢!
“有多少?”若是从迟暮那里赢来的,以前他们兄妹或许不信,现在,相不相信也难,上次她的出手,着实令人惊艳。
“嗯…加起来,大概差不多十万两银子吧。”当时还真没细看,那男人给的还挺厚实,具体多少,她也没看。
“十万两银子?了不得啊妹妹,能从他手里抠到这么多银子的,这么多年来,估计你是头一个。”潇歆尽量将心态摆正,依之前的相处来看,还无人能从迟暮的手里挣得银子,她这个妹妹,一得手就是十万,怎么不令她感到惊愕。
潇溪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和迟暮之间的较量还未真正开始,将来,还真的不好说呢!
在馨园休息了五天,身体也被潇歆调养的差不多,在她的坚持下,溪儿回到了竹园。立马招来昕儿问道:“我的葵水是什么时候来的?”
昕儿一听,虽然不知道潇溪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小姐,您十四岁便已经来了,如今算下来也有…也有五,呃,不对啊,小姐,您上个月没有来呢,这个月…今日二十二了,也没有来呢,每个月初十是您葵水来的日子,怎么会这么奇怪?”
闻言,潇溪脸色刷的白了,但碍于昕儿在场,她只是淡淡的道:“好了,我知道了,也许是最近太累的缘故,葵水的日子才会不稳定,没关系,我就是奇怪为什么没来,既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且退下吧,我想睡一会儿。”
潇溪这么一说,昕儿也不疑有她,福了福身,安静的退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潇溪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浑身直冒冷汗,心里面不由哀嚎:“完了完了,一定是中标了,不然这段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犯困?胃口也大不如以前,还一度以为是太累的缘故,难道…真的怀上了?可是,这几天她不断的探上脉搏,却并没有感受到喜脉啊?难道是火候还不够?该不会是这次已经摔没了?可是不对啊,身体的各项反应,明明就是怀孕的征兆啊,若是那个女人在这里就好了,唉,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啊,总不能扛着肚子嫁给人家吧?更可恶的是,他南风玄翌还是传闻中的不举帝,一个不举的男人,又怎么会有孩子?”
忐忑不安中,潇溪想到了蓝灵,凤凰教中总会有大夫吧?不确定一下,她寝食难安。想到之前找的两名婢女,如今怕是还在红楼中等待着,于是连忙请来了明潇飏,将她无意中救下两名婢女的事给他大概说了一声,明潇飏闻言,点了点头:“既然你喜欢,我这就将她们领进府,且等着吧,晚膳十分就给你带过来。”
目送明潇飏离开后,潇溪这才松了一口气,吃了药,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大半日过去,申时方才醒过来,一睁眼就问明潇飏有没有回来,昕儿摇摇头,潇溪才叹了一口气,自己真是太着急了,这才命昕儿传了所谓的午膳,用过午膳之后,再没了睡意,便躺在院内的躺椅上休憩。
约莫半个时辰后,明潇飏领着两名婢女出现在竹园之中。
看到躺椅上的明潇溪,两名丫头立刻机灵的上前行礼,不断的谢恩,将潇溪随便编的慌话立刻圆了过去,明潇飏见状,也不再耽误她们主仆叙话,交代了几句后便出了竹园。
潇溪这才有时间打量两个丫头,不能不说蓝灵的眼光,两个丫头面容俱很清秀,自然,清澈的眼底并未有惧色,有的只是对她的好奇与谨慎。她们年纪看着都不大,一个大约十三四岁,身着淡粉色罗裙,拥有一张婴儿肥的俏脸,眼睛大大的,很是可爱,此时绽放出笑容,甜甜的看着自己,唇角边的小梨涡恰到好处的令她增姿不少,很是讨人。另外一个年约十四五岁,身着湖绿色罗裙,看着比这个成熟一些,沉静稳重的模样,倒有几分清新风姿,令人一看便眼前一亮,不错!
似是感觉到潇溪的打量,两人均没有动作,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她打量,直到看到潇溪唇边溢出一抹微笑,两人方才沉稳大方的行礼:“奴婢红鸾(奴婢青紫)参加小姐,小姐安好。”
潇溪满意的点点头,笑着看着她们:“不错,红鸾、青紫,你们的名字可是比你家小姐我的名字好听多了!”
两人面上一红,赶紧回道:“小姐说笑了,奴婢二人怎能跟小姐相提并论?您真是羞煞我们了。”
潇溪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无需这么拘谨,在我这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奴婢二字在我面前不需要加,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