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胃癌,禁忌禁辛辣,禁一切刺激的东西。
所以,辛辣的白酒入腹,让沈凉年感觉胃里,传来一种灼烧的烫疼感。
良久,沈凉年才出声,问:“她现在怎么样?”
从容沉默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有些答非所问的说:“前阵子给我发了喜帖,婚礼的现场,就在良辰半山腰的别墅。婚礼对外很低调,但是我去过一次现场,很奢华,景好好……”
从容说到这里,顿了顿,扭头,看着沈凉年说:“看起来挺好的,所有一切商演都停了,赔偿金是阿辰给她拿的,现在她在别墅里,被很多人前拥后簇的照顾着,就连喝水,都是两三个佣人忙乎,怕热怕冷,看起来娇贵的跟个公主,更过分的是,阿辰不让室内吸烟也就算了,室外也不让,确切的说,只要踏进了他别墅的门口,就禁止吸烟,中午我在他们家吃的饭,饭菜做得很营养,味道清淡,一看就是特意准备给景好好这个孕妇的。”
说了这么多,从容才停了下来,然后又说:“凉年,她挺好的。”
曾经那个站在他身边,他说好要珍爱一辈子的女子,现如今要嫁给他人做妻子。
曾经她的一点一滴,她的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现在她过得好不好,还要经过别人传递。
沈凉年坐在位子上,觉得胃里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他强忍着,坐在沙发上,半晌,才点点头,说:“挺好的就好。”
真的,挺好的,就好。
此生没什么愿望了,只希望那个他对不起,那个他深爱着的女孩儿,过得挺好。
沈凉年抬起手,抹了把脸,然后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