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发丝撕扯着头皮疼的闵守秋整个人止不住的战栗,细皮嫩肉的手腕已经被捏的绯红,处在弱势,明知自己现在对不过闵望冬,但闵守秋依然不怕死的开口:“妹妹什么时候认识王爷的,又与姐姐何干?既然什么都瞒不住姐姐,不妨姐姐自己去查?”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吗!”
气急败坏的闵望冬扯着闵守秋头发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连带着闵守秋的脸上都被扯得有了些许的扭曲,而这时,闵望冬却突然松了手,不给闵守秋松口气的时间,下一秒,一只沾上了血液的绣鞋划破碎空,一脚捅在了闵守秋的小腹上。
“呃。”吃痛的呼出了声,本就淡白的的小脸霎时退去了最后一丝气色变得惨白无比,婢女手一松,闵望冬再次一脚踢在了闵守秋膝盖上,“噗通”一声,闵守秋跌在了地上。
满意的看着闵守秋这副模样,心里的气总算是消了一些,嫌弃的踢了踢捂着小腹不断冒着虚汗的闵守秋,闵望冬才蹲下身,“知道吗妹妹,你没有和我斗的资本,我想杀了你就如同想要捏死一只蚂蚁,容易至极,不要妄想和我争王爷,他是我的。”
闵望冬的眼睛里全是对李黔宁的势在必得,只要这次她遵循圣旨嫁给王爷,学着闵守秋前世的模样取得王爷的欢心,那么幸福,就是属于她的,她现在不会动闵守秋,一旦她嫁给了王爷,就是闵守秋的死期。
抬眸看着闵望冬,闵守秋突然就笑了,“那就看姐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但心底莫名就涌起了一股自信的感觉,闵望冬不可能嫁给王爷,或许不是她,但也绝对不可能是闵望冬,直觉往往都是准的不是吗?
把闵守秋的话当成不甘的顶嘴,闵望冬毫不在意,轻蔑的踢了踢闵守秋捂着小腹的手,嘲讽的哼笑了两声,心情颇好的转身就走。
小婢女走在后面,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背对着低着头的闵守秋丢了一块石头在她面前,而后收回手跟在了闵望冬身后。
面前传来响动,抬头,一块石子滚在了她的面前,本来没心情理会,但无意间瞥到了石子上的裂缝里有一抹粉,将石子抓起抬头看向院门口,已经没了闵望冬的身影。
捏着石子挣扎着爬起跑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塌边,将里面的一抹粉撤出,几乎是一眼,闵守秋就认出了这是她衣服的布料,上面歪歪扭扭的用血画了一些图案,看了好几遍,闵守秋都没有看懂,突然想到如果把上面那个小人想象成知樵呢?
这么想着,闵守秋突然就弄懂了纸条上的意思,大概是知樵说她没事,恩人带着她疗伤去了,那个婢女是好人,有必要可以找花花也就是焦花氏帮忙,一个寿桃,应该是指一月后父亲的寿宴,一个大大的叉还有像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大概是让她前晚不要出风头。
连理解带猜的将布上的画看完,小心翼翼的将它折叠收好,闵守秋苦涩的笑了笑,知樵大概是除了娘亲以外对她最好的人,就算是这种情况依然在为她着想,单单因为这样,她就不能辜负了知樵对她的好,从前她不想争,但现在,她不得不争了。
这么想着,闵守秋脱了鞋蜷缩在踏上,闭上眼睛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李兆京刚下朝来到青楼找焦花氏谈情说爱,屁股坐在木凳上还未坐热,恩溍就来了。
接过他手中的信封毫不避讳两人视线直接拆开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越看到后面嘴角就越无法再勾起,直到看完,面对着焦花氏递过来疑惑的眼神,直接将信纸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