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关系,事实上有人帮我出头我其实挺高兴的。”
她没有责怪他多管闲事宽洲是松了一口气的,可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
“你不像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相反,她给他的感觉是那种如果谁惹到她了她一定会加倍奉还的感觉,不像是小三都欺负到正宫头上了还什么都不说的人。
“没错,我不反驳是因为我其实不怎么在乎。”
“不在乎?”
“嗯,因为知道他喜欢的人不是我,因为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婚,知道在乎也没用,我也努力的争取过,但是换不回他的一个转身,结婚半个月今晚是第一次回家,没过多久就为了别人又走了,生病了只能自己来看病,我其实很难过,但奇怪的是刚才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手拉着手的时候我竟然没那么生气了,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失望够了。”
风潇潇这么说的时候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悲伤,虽然不明显,但宽洲仍然能感受到她掩饰不住的失落感,她还是在乎的,宽洲知道,只是她已经在逼着自己不在乎了。
风潇潇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药房,宽洲将单子递给值夜班的医生,转身很认真的盯着风潇潇,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那你……要离婚吗?”宽洲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刚才可能是被胃痛冲昏了头脑,他一个和她严格来说只有两面之缘的人,哪儿来的资格当着她的面提离婚这个字眼?
“不是,我不是说让你离婚,我的意思是,我……”宽洲有些慌张,说话磕磕巴巴的,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想解释,无奈药房的医生看不下去了,推了推装着输液瓶的篮子,示意这些谈情说爱的人换个地方。
风潇潇笑了笑,陪着宽洲走向了输液站,两人一路无话,宽洲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尴尬,风潇潇也困到不想多说一些废话。
“要输液的话恐怕我就不能陪你了,我也得拿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急了,我就当没听到,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打完招呼,风潇潇转身欲走,故意顿了一下,果然下一秒,宽洲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有些焦急的开口,“等等!”
“怎么了,还有事吗?”风潇潇明知故问。
“我……”宽洲犹豫了,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拉住她的手,或许是想多和她待一段时间,或许是想向她索要一个联系方式,总之,自己似乎并不甘心和她的联系就止步于今晚。
这种想法在心里翻腾,好几次一句简单的‘能留一个联系方式吗’在嘴边盘旋了半天,最后还是悉数被吞回了肚子里,想说很多话最后都化成了一句叹息。
宽洲放开了风潇潇的手腕,低头没有看她的眼睛,小声了说了一句“再见,开车小心”就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还是不希望因为自己某一个或许是突发奇想的可怕念头而去打破她原本的生活轨迹,那样的话他和池亦云没有什么区别,本就是以前从来没有交集的人,遇见了,分别了,只是匆匆一瞬的事情,短暂的相处只要不去细想很快就能遗忘在自己的生活中。
所以怎么想,宽洲都觉得没这个必要,随缘或许比刻意更好,看着风潇潇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宽洲笑了,最好是她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