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是有些不同——乐平心中暗暗赞许,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个老大,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些小家伙们偷偷摸摸向摩托车摸过去。
等摸上了车子,小家伙们立刻启动摩托离去。当然再也不敢像来的时候那样横冲直撞,让马达声响彻夜空,只敢悄悄地离去,等去到远处,觉得那个怪人听不到了(当然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乐平的能力),这才猛加油门,快速消失在夜幕之中,等去得再远一点,乐平这边已经听不到马达声之后,更是纷纷作鸟兽散,分成数路驶向城市深处,大约是要各自逃回家去。
无论对什么人来说,家都是每一个人心灵的港湾,当我们在外经历了难以抵御的暴风雨,我们都会想要回到这个风平浪静的港湾,一来是躲避风雨,二来是让疲敝的身心得到休息。
即使是对于这些暴走族来说,也是如此。
至于带来的野餐台布,食物,卡拉OK之类的东西,则根本不敢再去拿了。
乐平等一帮小家伙都走了,这才问答:“你不怕?”
“我怕,我当然害怕,”阿甲的勇气似乎在刚才“掩护”小弟们逃跑的时候用光了,声音虽然已经没有了颤抖,但是还能从语音中听出来害怕。
“那你刚才怎么会有胆量叫你的兄弟们走?”
阿甲深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该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
“……”
对于这个答案,乐平还是满意的。事实上,人类做很多事情的时候,确实都只是一时冲动,没工夫去想那么多——想的多的人,做的事情反而会比较少。
“不介意跟我聊聊天吧?”乐平一边说,一边走到草坪上,把这些暴走族扔下的东西用桌布全部收了起来,提到了长椅这边,“实话说,我对你们这个群体,有点儿兴趣。”
有兴趣是必然的,这家生命中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就是幼年时候的遭遇——前文西都保卫战的时候有说过。而估计所有的人都会把“不良学生”和“暴走一族”划等号,至少也是约等于号。
“聊什么呢?”
“嗯……”乐平想了一会儿,道:“什么都可以——能说一说你的理想抱负什么的么?”说着话,乐平递过去啤酒。
“那种东西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太远了。”阿甲接过啤酒,一扬脖子灌了一气,“我们不像你,有那么大的本事——话说,你的本事这么大,怎么会混到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挣钱应该很容易吧,即使是通过所谓正当途径。”
大约是所谓酒壮怂人胆,阿甲现在说起话来,畏惧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重了,居然有胆子提问。
“嗯,确实很容易。”乐平肯定了阿甲的猜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