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盛逸纶的床上,雨轩睡地很安稳。
虽说她不认床,也不娇气,但沙发毕竟没有偌大的床来的舒适。
尽管如此,她却烧地愈发厉害,脸庞从最初的嫣红滚烫变成了现在虚弱的苍白。
难受,好难受。
生理越是脆弱,心理越是不堪。
莫名地,竟忆起那个高烧的夜晚,他抱着她,惊慌失措地往医院急诊赶。恍惚迷离地,耳边响起了他对她的呼喊:“雨轩、雨轩!”
“哥,我好难受......”
“别怕,我在,我在的。”他沙哑磁性的嗓音带着颤抖。
她不断淌下滚烫泪水,七经八脉的剧痛散发出来,不可遏制,他连呼吸都是慌乱的,乱的不知道该怎样停止她的眼泪,只有不断地唤她,不断地哄她。
深邃暗沉的眸底,泛着可怕的猩红,水雾淡淡浮起,心痛难忍。
他俯首,贴着她的额头感受了一下那滚烫的高温,眉头蹙得死紧,低低道:“打过针,就会好的。”
施俊烨紧紧抱她在怀里,削尖英俊的下颔落在她凌乱的发丝上。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那种无力感,沉得仿佛有千斤重,压垮了他。
那时候,她就该知道的,他对她,早就不再是兄妹之情。
却偏偏——
心好痛,真的好痛。
真的病了,高烧让她的太阳穴凸凸跳着,停止不了的闷痛,在撕裂的记忆中,像骤然摔在地上的墨汁,晕染成一片黑暗。
蜷缩着孤助纤弱的身躯,不停地往被窝里缩,闷闷的声音哑哑传出:“难受……”
她不要再回忆了,不要了。
有没有人,来唤醒她?盛逸纶呢,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