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三番五次的较量他都没有能占到上风,看到自己被制服的那些下属,心里的火儿更是没处发了。
目光敛了敛,冷枭看着他苍老的背影,手指轻轻一攥。随即,他又扬了一下手,让人将那几个警卫给放了。
天一片天空间,有喜就有忧。
此时,在京都城的另外一家医院里,昨天晚上‘喜获麟儿’的闵家,已经快要翻天了。
哭的人在哭,闹的的人在闹,吼的人在吼……
那家伙,惨不忍睹。
产妇病房里的空间非常大,装修得同样儿的豪华又温馨。可是阴沉的气压却将闵家三口人的心,压得快要喘不过气儿来了。
当然,除了婴儿床里刚出生的孩子。
只有他一个人,还在静静的安睡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安睡着。
病床上面,剖腹产后身体还虚弱着的闵婧,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像是蚕蛹般泪流满面,眼睛早已经哭得红肿不堪。坐在床沿上的闵母也同样满脸泪水,低垂着头,不停抽泣着,又不停拿着纸巾去擦自己的脸。高雅的妆容花了,优雅的姿态没了,一家人的哭声儿,沮丧得像是在奔丧。
大约三米开外的闵老爷子,负着手来回踱着步,苍老的面上阴沉得像是刚下过一场特大的暴雨。入耳的哭声,让他更加的心烦意乱,瞪着病床上的母女俩,他忍不住吼了起来。
“别哭了!事到如今,哭又有什么用?”
“呜呜,老闵,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闺女她还怎么出去见人啊?敢情不是你闺女啊?你一定都不操心?呜呜……”
陪在女儿身边的闵母,哭声比闵婧大,样子比闵婧还要伤心。不得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啦。
闻言,闵老头儿黑了脸,“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那个时候我就不同意她对冷枭死缠烂打,我一直就让她另外找个好人家嫁了。是谁撺掇我,嗯?现在反而怪上我了?”
互相推诿着,闵母也急红了眼,指着他就开骂:“不怪你?不怪你都怪谁啊?你不是说都已经安排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正是闵老头儿现在思考的问题。
狠狠瞪了一下老伴儿,他烦躁的负着手来回在屋里走动着,想到那茬儿他就七窍生烟,尤其见到那娘儿俩还在那儿哭哭啼啼,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一脚就踹翻了床头上的垃圾桶。
“一定是董老鬼干的。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奸诈!敢玩我?一定是他,跑不了!”
奸诈的人,永远嫌自己还不够奸诈吃了亏。
闵老头此刻,大抵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