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发紧,心里在哀号。
但是,她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在洗手间里,她平静地对着洗手台的镜子,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自己漂亮的脸庞,从眉到眼,从眼到唇,从唇到下巴,一点一点用手指划过,一路往下。
最后,手指停留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平静的漂亮面孔下,究竟压抑着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足足在洗手间里呆了半个小时,再出洗手间时,她又是容光焕发的冷家长孙女儿了。
然而,刚走出来不过几步,黑幕上的洗手间边,昏黄灯光下突然闪过一道人影儿。
下一秒,她的腰身就被男人给大力扼紧了。
扑鼻而来的酒意夹杂着强势的疾风,瞬间笼罩了她。
啊!
随着人被扼住,宝柒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喉咙口。
紧张,心慌。
在这电花火石之间的刹那,条件反射一般,她张开嘴就准备放开嗓子呼救。然而,短促的啊声刚出口,就听到头顶上传来男人熟悉的低哑嗓音,两个字冷冽得几乎能刺入骨头缝儿。
“别喊。”
吁……
宝柒的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好歹不是被坏人给掳了。
强压着狂乱跳动的心脏,她慢慢地转过头去,昂起脑袋,看着面色冷到了极点儿男人。
同时,她也发现了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此刻,她正被满是酒意的男人压在两颗高大的室内植物盆栽后面。而且,这个位置还是洗手间外墙的转角处。
见状,她心底不由自主的腹诽:不管过去多少年,人的本质还是不会变化。他果然还是特种兵王,哪怕是半路掳获女人,也永远都知道要寻找一个最有利的地势。他既便就在这儿掐死她,也不会有人会看到。
可是,他这么做,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一时间,她的脑门儿像装了发条,突突着跳动,压根儿就整理不清楚思绪。
心,抖了又抖。
好不容易,她啜了一口凉气儿,压着嗓子小声说:“二叔,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咱们就好好的做叔侄不行么。你这样儿做算什么?”
叔侄?!
他当她是侄女的时候,是她非和他死磕到底的缠上来。
现在,他能如她愿么?
休想!
冷枭黑沉着脸,压根儿就不回答她的话,只是利用身高和体重的优势死死地抵住她,目光里全都是呲人的火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讥讽冷冽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浓浓的恨意。
“打扮成这样,又准备勾引谁?”
勾引谁?!
宝柒心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