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求饶吧!
“二叔,二叔!你到底要干嘛啊?!你不喜欢我看,我以后就不看了……”
“宝、柒。”抬起头,男人一把捏住她尖细的小下巴,大手一用力,脸上的愠怒和冷冽之气没有褪色半分,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冽,“你不能安份点?”
安份点?!
什么意思,她啥时候不安份了?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溜圆,宝柒皱了皱眉,小声地说:“我怎么就不安份了?我乖乖等你回来,我都等一天了我,我一个人多无聊你知道吗?你回来就绷着个脸给我发脾气。不就是看了那个东西么,有什么稀罕啊?谁身上没长还是怎么的?”
“你还有理了?”眸色一黯,枭爷的语气凝结成了冰声儿,森冷得比外边腊风的寒风还要冷,“你才十八岁。”
十八岁,又是十八岁,又想说她小……
宝柒是个顺毛儿的妞儿,对她好什么都好说,见他火气恁地这么大,她的小脾气也上来了。不再服软,扯着嗓子就回骂了过去,脑子一冲动,那些不太好听的话也就脱口而出。
“我十八岁怎么了?你第一天知道我才十八岁啊?你不早知道么?你还不是什么都不管的把我给睡了?哦,你现在清高了,你来鞭挞我看小黄片儿坏了,凭什么摆出长辈的架子来批评教育我,你又有多高尚?嗯,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男人高大的身体,僵住了,在她的嘶吼声里,手抖了抖,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凝滞。
好一会儿,他缓缓地撑起身体,那两只放在她身侧的大手一点点攥成了拳头,捏紧的力度大得宝柒甚至都能听得见他手指骨关节的‘嚓嚓’作响声。
像是慢镜头回放一般,他冷硬的直起了身,不再看她,转过身就走。
他生气了,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这一项突然冒出来的认知,让宝妞儿盛怒之下的大脑突然地惊觉,清醒,她知道自个儿刚才冲口而出的话犯了两人之间绝口不提的大忌讳。
心里一慌,她脑门儿就热了。
小动作般,速度飞快地扑了过去,揪住他的袖子,“二叔,不要走……不要走……”
冷冽的双眸微黯,冷枭漠然地望了她一眼,喉咙上下一阵滑动,一席话,似乎说得特别地艰难,简单得几个字,他却用足了力气。
“你说得对。”
“二叔,我一时没忍住,我瞎说的,我跟你都是我愿意的,我真没有那么想过的。二叔……”脸蛋儿白了又白,宝柒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这副模样儿,像是瞬间就将她推到了离他千里之遥的距离。
心里一阵乱糟糟的,她紧咬着下唇,直到咬得都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最初最纯那一次,宁愿用一切去换爱恋的长长久久。
微微一眯眼,冷枭心里一窒。
瞧着她受伤的小模样儿,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说得确实都对,明明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做?为什么他总是因为她而情绪失控,为什么他总是会在她的面前忘记掉彼此的身份?
为什么,他不知道。
甚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伸出了手,迫不及待地将她给紧紧裹在了怀里,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