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呼——！”喘口气，李鹏飞松开了两手，绑缚在卫生间窗外护栏上的绳索被文静撕扯的向上升了升，紧紧卡在了钢管交汇处。
直落了下来，文静被吊在了半空中。
柔若无骨的躯体在李鹏飞眼前慢慢晃动着。
刚才还在低语的文静闭上了嘴。
一时间卫生间里充斥了肆虐的风声。
呆立半天，李鹏飞伸手抓住了文静的上身猛力向后推去。
周身钟摆样摆动了许久，文静始终一言不发，两眼无神的看着黑乎乎的窗外。
“肖雨死了，”后退半步顶在了身后的墙角上，李鹏飞低声冲沉默的文静道，死了……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当然是鬼了，我知道！”说一句点下头，“我知道！我也知道——”沉思了会儿抬起头——
“我也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警察不可能带你走，那个张伟也不可能绑架你！是不是，文静？”
向前一步顶在了文静的脸上，李鹏飞慢慢半顿下来，直视着文静一对空洞的大眼睛，又道——
“他们想知道的，我也想知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说完，两眼死死顶住了文静的双眼，不再言语。
“鬼！”半天，文静嘴唇抽搐着，只一个字，道。
“别装身弄鬼了，文静。”李鹏飞愣怔下，道，“你知道我这人做事肉，可你知道我做事不达目的不罢休吗，你一定知道是谁害死了肖雨，我今天会让你说出来的，我会的，我会的……”忽然有些茫然，李鹏飞嘟囔了半天，又楞楞看下双唇重又紧闭的文静，直起身走出了卫生间。
穿过客厅走进了黑洞洞的餐厅中。
再黑暗中摸索了会儿，又走进了卫生间里。
站在了吊在半空的文静身后。
慢慢举起了右手。
手中的剔骨刀刀尖，一点一点撑开了文静紧并的小腿，插在了两腿中间。
“冷不冷，文静？”微微活动下刀柄，李鹏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