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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的神色就是一愣,在他看来什么也没有亲情重要,难道老师愿意豁上让陆庭江死,也要出仕?
“老师……”
“信儿,你帮我分析一下,如果老师出仕,他会不会真的杀了二弟?”
“会!”
罗信当即开口,没有半点儿犹豫。哪怕严嵩一党只有一成杀陆庭江的意思,罗信也得给说成十成。一旦因为自己说不会而让老师出仕,将来陆庭江真的被杀了,恐怕老师都会怨恨自己,更不用说陆庭江的家人了,他可不想背负着这种怨恨。
“为什么?”陆庭芳皱起了眉头,陆庭江的家人也都紧张地望着罗信。
“因为他要给老师一个教训,通过这个教训警告其他的官员。”罗信说得斩钉截铁。
陆庭芳的脸色便变得阴沉了起来,眼中充满了不甘,恨恨地一拍椅子扶手喝道:
“这个奸臣,不能够在朝堂之上斗倒他,真是不甘心。”
罗信默然,心中暗道:“老师,您真不是严嵩一党的对手啊!你出仕就是徐阶的一杆枪,就是一炮灰啊!”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徐大人,如果出尔反尔,恐怕连徐大人也得罪了。真是两面不是人啊!失去了这次机会,以后再无出仕的机会。”
陆庭芳的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甘,罗信却只能够默然。堂屋内变得寂静,气氛变得滞重,仿佛空气都变得有了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半响,陆庭芳长叹了一声道:
“如果我表示永不出仕,二弟应该无事吧?”
“是!”罗信点头道:“二伯父一直被押在晋阳府大牢,而没有押解进京,就是在等着老师表态。如果老师坚持出仕,二伯父会立刻被押解进京。如果老师表示永不出仕,想必二伯父会很快被释放,不过生意却是要交出去了。”
“我知道!”陆庭芳的语气中充满了疲惫:“这是严嵩要给我一个教训。只是……”
陆庭芳望向了罗信,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道:“只是亏了你,你那一成份子也没有了。”
陆庭江的家人也急忙紧张地望向了罗信,生怕罗信死咬住那一成份子,罗信便急忙摆手道:
“老师说得哪里话,这个时候还提什么份子钱?只是……”
“只是什么?”陆庭芳的目光一凝。
“如果能够不说出那些画是我画的最好,实在不行,说出来也没有什么。”
陆庭芳便摆手道:“我不会让二弟说的,到时候就说从一个人手中偶尔得到,那个人已经不知去向。想必他们得知我永不出仕,而且得到了我们陆家的生意,也不会做得太过。”
说到这里,转向了陆庭江的妻子道:“弟妹,你不要担心,二弟很快就会回来。”
“全凭大兄做主。”
陆庭芳叹息了一声,又转向罗信道:“原本我在上林村买了一个庄子和八百亩田,准备等着你高中秀才之后,送给你。如今就先送给你吧,就当你那一成份子的钱。”
罗信的神色就是一愣,他想起来当初他看到张家的庄子换了主人,还在想是谁购买了下来,却没有想到是陆庭芳。这个庄子和田当然不能够要。如今陆家也没有了生意,罗信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出此等事情?
罗信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涨红着脸道:“老师这是在羞辱学生吗?”
陆庭芳便沉默了一会儿道:“是老师做差了。”
阳林县一家客栈。
一个中年文士和一个青年文士在房间内对弈。
棋局已经到收官阶段,那青年文士将手中的棋子抛进了棋盒笑道:“肖先生厉害,鲁卿不是对手。”
肖先生也放下棋子道:“鲁卿的棋力见长,恐怕过不了多久,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一边说,肖先生一边给那青年斟了一杯茶道:“该回来了。”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