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哭了?
主要岑清外表艳丽,气质却是冷清,给人的感觉是不近人情的疏远,说话时也像是一个大型冰块。
而且,自从两人认识以后,她对任何事都表现的游刃有余,镇定自若,没想到竟然这么害怕一只鸟?
这简直就是大型人设崩塌现场。
沈年讶然不已,开始还觉得好笑,可看了岑清的样子,心里却又不舒服了。
岑清肤色是冷白皮,此时因为害怕更是面无血色,白的可怕,只有一张唇紧紧咬着显得越发嫣红,模样十分可怜。
真的是被吓惨了。
“别怕,它被我赶走了。”沈年温声安抚道。
“嗯……”岑清低低的应声,终于放开了沈年。
但眼神还有些迷蒙,明显没有从惊吓中平息。
不怪乎岑清失态,任谁看到曾经差点害死自己的生物都有阴影。
岑清上辈子深入密林探险时,年龄还小,第一次不懂规矩,意外招惹了猛禽金雕,被一爪抓在背上,险些要了她的命,从此以后就害怕雕类生物。
“你在林子外面坐着休息,我去找宝箱吧。”沈年没有询问岑清害怕的原因,体贴道。
“没事,录节目要紧,两个人更快。”岑清深呼吸几次,压下自己的恐惧感,摇头拒绝。
沈年蹙眉,眸色微暗。
他分明看到她的手还在发抖。
岑清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好强?
一时间,沈年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只感觉有一股无名的火气涌上,复杂至极。
“牵住这个,害怕就躲到我身后。”沈年把背包上的带子递给岑清,这次不是商量,而是有些强硬的要求。
岑清一怔,用手指握住了那根背包带。
令岑清自己都奇怪,握住那根带子的同时,原本的萦绕自己的恐惧感瞬间就散去不少。
沈年很慢的往里走,岑清知道那是因为照顾自己。
百鸟林树木密集,叽叽喳喳的鸟雀来去不绝,不知道是不是人类见的不少,它们并不怕人,几只小型雀鸟站在树上,豆子眼看着他俩。
“没有看到其他大型鸟类,那只雕应该是不是固定居住在这里。”沈年仔细观察了一圈道。
“嗯,这个岛上的气候和食物都不太适合大型鸟类生存。”岑清这个时候已经不害怕了,重新有了思考能力,“现在看来,那张卡片的树就是在指示百鸟林里的树木,宝箱一定在树的位置。”
“那我们先找找。”
两人在林子里转了十来分钟都没见到一样的树。
那么多树,用这种笨办法太花时间。
卡片被宋宝带走,岑清只能回想图的内容,那张图上有一个鸟巢,而且位置很高,加上小岛的气候……
“是云雀。”岑清突然扯住背包带,大声道,“我们找到云雀,跟着它们就能找到那棵树。”
沈年顺着那股力道一回头,就撞进了岑清清澈的眸子里。
她白皙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微带婴儿肥的脸颊开心的笑着,完全冲淡了艳丽的眉眼,竟然显得呆萌。
沈年心头一动。
“……不过这里鸟这么多,怎么找?”岑清兴奋了一会儿,发现问题又转回来了。
沈年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岑清的头发:“交给我。”
交给他?
岑清疑惑的看着沈年,还没搞清楚意思,就将沈年抬起手放在唇边,薄唇紧抿,口中突然发出一阵阵的哨音。
那口哨声音完全如同鸟类的鸣叫,声音似箭,划破长空,又如筝,婉转悠扬。
周围的鸟儿好像找到了同类,开始此起彼伏的回应起来。
同时,远远立在树枝上的鸟儿像是着了魔一眼,纷纷都飞了下来,落在了沈年和岑清周围的空地上。
远处,还有一些雀鸟往这里翩翩飞来。
青葱繁密的林木间,雀鸟环绕,夕阳余晖点染沈年的发丝,而他眉目清朗,温文尔雅,唇边噙着浅浅笑意。
此情此景,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人目眩神迷,怀疑自己不在凡尘俗世。
摄像师疯了一样,对着沈年猛拍。
直到看到一只背部花褐色的云雀也飞过来落下,沈年才停下口哨,转头对岑清笑起来。
“它来了。”
岑清正瞪大了眸子看着他,眼睛圆溜溜的,像一只小猫咪。
沈年看见,唇边笑容越深,他刚想说明下这个口哨的原因,岑清就恍然道。
“你是通过口哨发出和鸟类鸣管发声相似的频率,引起了鸟类的好奇,所以它们才会过来。”
所以自己表现了半天,岑清就只是在研究口哨原理?
“是……”沈年无奈道:“你还是第一个这么专业的分析原因的人。“
“你好厉害,要练到能让鸟儿以假乱真的地步,天赋和苦练缺一不可。”岑清认真道。
确实,沈年当时为了拍戏的效果,整整练了六个月,吹哨吹到腮帮子都肿了,嘴也磨破皮。
岑清也是第一个这样夸赞的人。
他突然有点耳热。
“咳,是练了很久,我们先跟着云雀去找宝箱吧。”沈年不自在的岔开话题。
两人往前一走动,鸟儿们就飞走了。
不过似乎是因为口哨的原因,这些鸟都飞的懒洋洋的,都不怕人,那只云雀的速度完全跟得上。
很快,跟着云雀,一棵和卡片上一模一样的高大树木出现在眼前。
树枝上,摇摇的挂着一个宝箱。
找到地方就方便许多,宝箱被拿到手。
这次解开密码,里面是一张地图,直白的给出最后一个地点。
落日崖。
“节目组一共给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岛了,要是现在休息最后一个宝箱是来不及的。”沈年沉吟道。
但走了一天下来,身体已经疲累,特别是岑清受伤之后,沈年担心她吃不消。
“不休息了,直接去。”岑清也不是怕苦的人,爽快定下。
落日崖前有一段向上攀爬的山路,虽然有台阶,但草木曼生,还是不好走,岑清手伤了,更加难爬。
有好几次都必须用力抓着树枝或是抓着岩石用力支撑,不过一会儿,纱布就渗出了红色。
岑清身上出了汗水,混杂着伤口,又痛又痒,实在难受,她不禁停下,急喘几口气。
“是不是伤口?”
为了安全起见,沈年走在岑清后面,给她兜底,见她停下不动,就知道她肯定有事了。
“有点点崩开了,但没事,还有几百米就到了。”岑清含糊的应了一声,拉着树枝就要继续往上。
“别动!”沈年突然喝道。
岑清被喝得一僵,愣是没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