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地上的卦象,貌似现在也只能我亲自出马了。回想张朝忠、刘成文接连的惨死,算是敲响了警钟,那所谓的歇马亭,不仅不能吃、不能喝、不能交流、连男女之事也要时刻保持着警惕。
当天,我们俩重新准备东西,去洛阳城外的时候,心里始终惦记着到底是什么东西会给我砸昏过去。
万一不昏的话,是不是还要睡一觉?
行走在城外的街道上,夜黑如墨,云层遮挡住星辰月光,黑的不见五指,我抱着小棺材出行走在空空荡荡的街道上,路上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二蛋为了不影响我,远远跟在身后。
其实,我心里也特别没底。
到了指定位置,我左顾右盼,会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不是怕别的,就担心什么东西给我砸昏过去。
以目前我返祖后的敏锐感知,想要意外被砸昏想必很难。
与张朝忠遭遇的差不多,草丛里突然蹿出只兔子,我敏锐向后撤步,肩膀轻轻一挡,那兔子“咣”的撞在上面昏过去。
第二个,汽车飞驰而过,没比黄豆大多少的石子让我频频躲过去。
二蛋急了,他说你老实儿站着别动,不昏过去还咋去歇马亭?
我说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身体本能反应根本是不受控制的。
他无奈的说:“那你把眼睛闭上试试?”
我按照他说的做,可身体机能超乎常人的反应,实在是难以控制。
先后由草丛中冲出来一只野猫、个人家发了疯的毛驴、汽车卷起的石子,还有不知道在哪飘来的天空坠物,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被我抢先一步躲了过去。
二蛋忽然走过来问我,说你究竟怎么想的!难道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我说要不你来吧?二蛋很不满,告诉我,他也不是倒霉蛋,就算昏过去也没用。
接着,二蛋突然半蹲下身体,用手摸着后脚跟哀嚎:“哎妈呀,怎么还抽筋了呢!快,别傻看着啊,快点来帮帮忙。”他顺势坐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抱着脚打滚。
我也没闲着,蹲下身子帮他压腿。
二蛋崩溃道:“这样没用,你得帮我把鞋脱了,压脚掌。”
他痛苦的抽搐,我只好照做,可当脱掉二蛋的鞋时,一股恐怖至极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甚至被呛的上不来气,掐着脖子,就像中毒一样,头昏眼花,失去所有的抵抗力。
二蛋却捏着鼻子,小心翼翼的穿好鞋。
“我就不信我几十年没洗过的汗脚熏不死你!”
这尼玛简直就是生化武器,不过,我已经被憋得没有办法说话,仰起头,直挺挺的昏过去了。
但仅仅是在眨眼之间,我竟然醒了过来。
依旧是漆黑如墨的洛阳城外,月光却不知何时变得明亮,它在天空高悬,银光让黑暗变得有几分神秘感。
我只身一人,左顾右盼,但前面却只有一条路,它大概不足两米的宽度,泥土所修葺的道路十分平整,感觉特别像古代军队用来传递信笺的马道。
这样的官道是绝对不允许老百姓走的,每隔五十里设驿站,用传令官休息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