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穿好衣裳,抬头看着她,眸子里的泪光带着屈辱和怒火,她扬手,一个耳光打在毛乐言的脸上,怒道:“你放肆!”
毛乐言咬咬牙,硬生生地受了这一个耳光,她错,她认,所以这一个耳光,她罪有应得。
庆王一愣,伸手拉开宁妃,怒道:“你为什么打人啊?”
宁妃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他,“显,你骂我?”
刘显有些不自在,“不是骂你,不管怎么样,打人是不应该的。”
宁妃泪如雨下,梨花带雨的表情让人生怜,她凄凄地道:“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否则出手打人的会是你,而不是我。换做是旁人,你会这么生气吗?就因为是她,你才这么在乎,对吗?”
庆王有些痛苦地看着毛乐言,心中说不出是生气还是难过,他冷冷地对毛乐言道:“你走吧!”
毛乐言强压住心头的急躁,道:“我有事情跟你说,你办完你的事,来找我吧。”说罢,迈腿就要走。
庆王伸手拉住她,回头见宁妃用伤心的眼神看着他,他立刻放开手,让毛乐言走。
毛乐言走后,宁妃也收住了泪水,她淡淡地道:“王爷,你还是休了我吧。”
庆王一愣,“怎么这么说?而且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休你?”
“你没说过,但是我已经不想留在王府,我嫁给你,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你,并且以为你心里还有我,不是贪图你们王府的荣华富贵。如今你心里已经有了旁人,我再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宁妃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眸光中透露出无限的伤心。
庆王心中大为愧疚,搂住她道:“你别乱说,我心里什么时候没有你了?我没有喜欢她,我没有对她动手,是因为……是因为我不是她的对手,她……”
“王爷不必辩解,也不必找这些连三岁孩儿都不相信的借口,你不是她的对手?你的武功我是自小便知道的,放眼武林,相信能在你手下过满百招的人不多,你竟说你不是一个弱女子的对手?是的,你不是她的对手,你已经被她打败了,因为你心里有她。”宁妃口气冷冽,语气怨愤而凄怨。
庆王苦笑一声,“嫣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妃坐在妆台前,道:“王爷还是称呼我宁妃吧,我是皇上赐封的宁妃,只是王府的宁妃而已,不是你昔日的嫣儿。你心中既然没有我,就放我离去,我不稀罕这个宁妃的封号。”
庆王本不是哄女孩的高手,如今宁妃说话如此冷绝,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要气毛乐言而娶雪雁?所以,在某个程度上,宁妃倒是帮了毛乐言一个大忙。
因为雪雁的事情,毛乐言决定回去毛家。明天太妃说要让他们过府,最起码,她得打消雪雁要嫁入王府的决定。这件事归根到底,都是她先提起来的,她不想日后要为毛雪雁的悲剧埋单。
看到毛乐言回来,毛老爷也挺高兴的,首先不问她过得怎么样,就问了王爷对她如何。毛乐言抬眸看他,心中微微叹息,也不知道是古代的父亲都是这样还是只有他是这样的。女儿过得好不好不问,只问王爷的恩宠有多深。
毛乐言随便敷衍了几句,便道:“王爷对我很好,娘亲的身体如何?”
毛老爷道:“她,时好时坏。”
毛乐言知道她不会好的,并非身体真的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她太过在乎这个男人,只要他好几日不来看她,她便装病。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让大夫来瞧,大夫也只是开些宁神的汤药,并无大问题。
以前的毛雪莲也爱用这个手段来获取庆王的怜爱,庆王也因此对她生厌。好好的一个人,总是这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个人听了也觉得不耐烦。
毛乐言取出两锭金子,道:“给娘亲买些补品,让她补补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