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不知道睡了多久,童可希又回到了那个黑色的下午,一向对她温柔有加的司华年几天前突然就提出了分手,而且说的毅然决然,根本就没有理由也没给她挽回的机会。虽然很憋屈,虽然很气愤,虽然也想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她还是去看了他们和工学院的那场比赛。当看到他受伤倒地的那一刻,她更是情不自禁的和以往一样冲了进去。没想到最终迎接她的竟然是他猛的甩开的手臂、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和那句“大惊小怪什么,死不了,走开……”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吼懵了,完全不知道做何反应。好一会儿,才在那么多人惊愕的目光中狼狈的走出球场。那是她20年人生中最尴尬、最屈辱,最不堪回首的一刻。
“小童乖,没事了。乖,没事。”看着床上躁动不安的童可希,听着她委屈的低喃,一直守候在床边的阳天瑜忍不住伸出长臂,轻轻的拍了起来,就象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以后?那以前呢,我以前的不开心呢?”童可希梦着梦着,又回到了毕业前的那一刻。那个口口声声要和自己说分手的男生,那个冷到让她彻骨寒心的男生,竟然又莫名其妙的非要送上一个日记本。虽然很想拒绝,她的手还是不争气的接了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想丢掉,又终究还是没有舍得。回想起他莫名其妙的行径和自己的不争气,她的情绪更加的焦燥起来。
“傻瓜,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实在安抚不住对方的阳天瑜,干脆脱了鞋子躺到了她的身边。结实的长臂紧紧的拥住了她。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反正躁动了许久的童可希终于慢慢的安定了下来。轻轻的抽出被泪水打湿的枕头,阳天瑜把自己的塞到了她的头下。
为了防止她等下再闹起来,他干脆就枕着双臂在旁边躺了下来。这个可怜的丫头,心中有太多的执念。为什么,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爱就是不爱了,谁能给你一个必须的理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沉沉睡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受童可希的影响,睡梦中的他也回到了最不想回的那个场景。那个他一直深爱着的女人,那个他一直视为掌心珍宝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和那个外国人离开,完全不顾他在身后撕心裂肺的挽留……
“守候,守候,你怎么了?”童可希醒来的时候,阳天瑜正缩在被子外面,眼角和旁边的枕头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小童,我?我没事。”直到童可希问起,阳天瑜才发觉自己的不对劲。想必是昨晚又触景生情了,已经有很久很久,他不曾再想起那个女人和那段充满讽刺的情感了。
“笨蛋,这么冷的天都不知道盖点儿被子嘛。”既然他不愿意说起,童可希也没有继续问。有些事情,她也未必帮得上忙,但是至少此刻可以给他一份温暖。
“昨晚,你睡的不踏实,我在床边陪了一会儿,没想到后来就睡着了。你现在没事,我就回烟床了。”阳天瑜说着,起身就准备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