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牧天晓没想到问题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对，是贪污。我上个月做账时在一笔特殊的报销项目中发现的。”
“额度是多少？”
“三张票据合计起来大约是五十万左右。”
“这件事你向你的直接上司李经理汇报了吗？”牧天晓不能理解这么大的一个问题既然出现在她来沪之前，为什么程毅或者说上海公司财务部并没有逐级上报或者自行解决。
“因为……”程毅似乎十分担忧显得有些不知要如何开口。
“你但说无妨，我现在临时管理上海公司的财务部，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我解决不了而事情又非常严重，我会向上汇报由上级进行处理。”
牧天晓的话明显让程毅松了口气，他下面的话终于再没有了任何的隐藏。
“我如果猜得没错，与出纳连手贪污的就是李经理，所以我没有办法向上汇报。”
牧天晓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李乘风看程毅的目光有些奇怪了。如果他真是与下面的出纳联手，那么出纳一定已经把李乘风这个月的反常表现向他做了详细的汇报。
牧天晓没有在这个方向往下问，而是问起了其它的问题，“我看你这个月在审核下属会馆票据的时候非常粗糙，可以说没做任何审核，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审不审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些单据上的小问题在巨额贪污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我何苦让那些出纳们紧张呢？”程毅看起来明显有些自暴自弃了。
“五十万……”牧天晓手指敲击着茶杯，正在考虑这起有些棘手的贪污事件要如何处理。
“何止是五十万啊，牧总。”程毅再度气愤地把话接了过去。
“噢？”
“我发现这件事后，就把手中前几个月的凭证拿出来再度认真查看了一遍，这才发现今年每个月都有三四十万的支出存在同样的隐含问题。粗粗一算就有三五百万，而且这只是我手中的今年票据，那之前的票据呢？极可能是相当大的一个数目。”
“既然很长时间都存在这个问题，为什么最近才发现？”
“您也知道，会所的支出不小，我之前一直没有发现就是因为这些支出的额度并不算特别，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了出纳私下里的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