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财务部门出差，牧天晓也参加了，她出去并不是辅助下属员工繁重的具体财务工作，而是想要更加全面地了解整个部门的状况，以及各地会馆的经营情况。
牧天晓明白，既然她已经选择接下这个比想象中烦琐得多的兼职总监，那就必须尽快了解清楚整个项目的进展情况以及财务问题，制定好解决方案并快速上报才能完成顶层领导的期待。
丁小兰想给牧天晓预订机票，牧天晓拒绝了，她直接选择了和张江雨以及他的下属潘佳月一起乘坐高铁北上，同时也没按规定为自己选特等座，而是选择了和同事一样的一等座。
这次出差牧天晓一点不比下属轻松，第一天会与潘佳月一道停留济南，第二天与张江雨在天津，第三天在深圳与另一组的程毅会合，忙完之后返回上海。可以说她的行程一点不比属下少，基本上也是晚上赶路白天工作，休息少之又少。
几人像以往出差一样，下午五点乘坐高铁出发，当晚抵达出差地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将迅速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现在的高铁相当不错，甚至比往返机场、等待、登机再加上飞行花费的时间还要少。
高铁出发之后，牧天晓与两位同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也算是她全面了解工作的一种方式。
潘佳月是财务部很少的女士之一，三十几岁孩子刚上小学，所以她一边与同事闲聊一边不忘督促自家女儿学习。
“潘会计经常到济南和南京出差，对这两个城市印象如何？”牧天晓无意般与同事聊了起来。
“歪提了，我到这两个地方去了无数次，但除了带孩子去南京玩过以外，对济南还是一点了解都没有，每次就是短暂的出差，然后迅速带着资料赶回公司，现在想想真是太亏了。”
“你一直负责这两个省？”
“可不是嘛。我到公司很早，基本上公司成立不久我就来了，当时就分配我负责离得近的南京，后来又把京沪线上的济南分给了我。对吧？张经理，你可是公司刚一成立就来了，你应该更清楚。”
“对，是这样的，第一家也就是我们楼下的旗舰店成立时，我就在了。”
“真没想到，你是公司的元老啊。”牧天晓微微有些惊讶，以张江雨的能力以及工作背景，为什么没有提他担任总监呢？以她的初步了解，他的账务能力并不弱。
张江雨赶紧挥手，“见笑了，不敢当，不敢当。你再这么夸我，我都不敢坐在你们旁边了。”
潘佳月笑了起来，“有什么不敢当的。你和李经理可都是崔总身边的铁杆大将，要不然咱们公司的南北两区财务也不会由你们负责啊。”
牧天晓不解地问了一句，“铁杆大将？”
潘佳月没有回头去看旁边张江雨略有些不好的脸色，而是和临座的牧天晓八卦了起来，“崔总在咱们公司最初成立的时候，基本上是常驻上海的，那个时候他身边有关财务的事就由张经理、李经理两位负责。”
牧天晓更加有些不解，没想到两位下属与崔承裕之间居然有这么深的一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