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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三回 毒刃杀亲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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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娥华痛得满头都是冷汗,却是给耿少南的这狰狞的模样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耿少南这样可怕过。

这一刻,在何娥华的眼里,耿少南不再是那个对他千依百顺,把她视若珍宝的大师兄,也不是那个温和沉静,柔情似水,能给她无尽的保护与安全感的丈夫,而是一头失控的野兽,一头披着人皮的野狼。

想到这一点,何娥华的心里越来越害怕,不自觉地把这把淬毒匕首给握得紧紧的,气由意生,她的纯阳无极内力走遍全身,连匕首上的蓝光,也开始渐盛起来。

耿少南的眼中红光越来越盛,吼叫声中,带出了无比的怆然与悲凉:“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一切都是你早就和徐林宗合计好的,你不离开锦衣卫,你几次三番地激怒我,逼我交给你册封诏书和太祖锦囊,不是为了试探我对你的爱,而是因为徐林宗要你这么做,就是在武当的时候,你也早就跟他暗中联系了,你一直在监视我,我每天晚上练功,你都会告诉徐林宗,让他来监视我。对不对!”

何娥华的身体不停地向后蜷缩着,几乎到了床的内侧,她的心里,害怕极了,甚至听不清耿少南在吼些什么,只是嘴里不停地说道:“别过来,别过来,耿少南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耿少南怒火更盛,直接跳上了床,几乎是贴着何娥华的脸,在怒吼着:“对,我是不可以过来的,不可以碰你的,只有徐林宗可以,你的眼里,我就是个对你下药,夺你贞操的淫徒,你失贞之后,无时无刻就不是在想着报复我,你跟徐林宗天天趁我不在的时候相会,他每天都教你怎么查我,怎么防我,怎么偷我的东西,何娥华,你要伤我,要杀我,下手便是,为什么要这样伤我的心,折磨我的感情!”

何娥华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耿少南的目光,她哽咽着:“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在武当的时候,根本,根本不知道徐师兄的存在!”

耿少南吼道:“鬼才信你的话!如果不是你在武当的时候就念着徐林宗,每天跟他相会,为什么嫁给我以后那么地不情愿,为什么每天宁可背对着我睡觉也不愿意看我一眼,为什么我每天整晚不归你从不说什么?你巴不得我不在你身边,你巴不得我根本就没和你成亲,你天天做梦都在喊徐林宗的名字,你恨不得能回到以前跟他重拾旧缘,不是吗,不是吗?!”

何娥华突然睁开了双眼,厉声吼道:“不错,我是这样想的,怎么样,你趁虚而入,夺我清白,又逼我成亲,难道还能控制我的心吗?我就是心里放不下徐师兄,就是想着她,不可以吗?耿少南,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跟你一大堆旧账还没有算,你在我房里下药,欺师灭祖,杀害师弟,打伤我爹,我向着徐师兄不应该吗?!”

耿少南怒极狂笑:“哈哈哈哈,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复,对不对,徐林宗就利用你对我的恨,教你怎么对付我,教你怎么伤害我,教你怎么让我一步步地暴露,你们恨极了我,一刀杀了我是便宜了我,所以要我身败名裂,要我每每接触到成功的时候,再下手把我打落深渊,在武当是这样,在锦衣卫也是一样,你们要我当上武当掌门之后再揭穿我,要我拿到太祖锦囊后再夺回去,这样才能把我打倒在地,再踩上一万只脚,让我永远翻不了身!”

耿少南须发皆张,双眼血红,爬上前一步,抓起何娥华的手,把刀尖紧紧地盯住了自己的心口,吼道:“你不是想回到过去吗,你不是想跟你的徐师兄卿卿我我,长长久久吗,何娥华,怕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吧!”

何娥华悲嘶一声,抬手一个巴掌就重重地扇到了耿少南的脸上,吼道:“耿少南,你混蛋,这种话你怎么,你怎么能说得出口,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畜生!”

耿少南笑得眼泪横飞:“哈哈哈哈,是啊,我是畜生,我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哪比得上你的徐师兄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呢!你们都骗我,你们都要害死我!好,我是畜生,你的清白是我夺的,你爹是我打残废的,武当的师弟们是我杀的,我不仅已经做了这些事,我还要接着做,我要铲平武当,我要杀了徐林宗,杀了你爹,杀了所有挡我路的人,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

耿少南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娥华狂吼一声,飞起一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就扎进了他的胸膛。

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的两人,这会儿全都呆在了原地不动,这把闪着蓝光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耿少南的胸口,由于何娥华刚才人是软在床上的,这一刀自下而上,没有刺进心脏,却是穿透了耿少南的肩膀,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从背后透出了足有两寸长的刀锋,黑色的血,一滴一滴地从刀尖和胸前的伤痕处滴下来,就象石油一样,粘稠而腐臭,透出一股死亡的气息。

何娥华整个人都傻了,她就这样怔怔地停在了原地,手仍然握在刀柄之上,一动不动,耿少南的黑色的毒血,顺着刀身下流,盈过了刀柄,染得她的素手手背上,到处都是,而耿少南如同给这一刀抽掉了灵魂,静静地僵在了原地,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他眼睛里的红光,开始渐渐地黯淡了下来,脸上的黑气浮现,瞬间就染得他整个脸上,连眼白都泛起了一层淡黑色,若不是天下至毒的毒药,又怎么会把神功大成,几乎百毒不侵的他,毒成这样?!

耿少南的眼角流下了一道长长的眼泪,已经是一片漆黑,形如墨汁,他喃喃地哆嗦了一下嘴唇,张嘴时,牙齿也已经是一片墨色,而那声音透出如同万年雪山之顶般冰封的绝望与苍凉:“你还。。。。真要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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