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河边的过道并肩而行,他看了她好几眼,发现她只是目视前方没回应,他无奈一笑,开口说道:
“凌姿的父母跟我父母是朋友,所以我们小时候就认识。”
他竟然主动说起凌姿,这次是又想编什么故事?
陈谨行说:“虽然从小就认识,但家里离得远,没你想得那么来往频繁。”
可别往她这里安想法,她可什么都没想。
陈谨行:“不过上的兴趣班倒是有几个重合的,大概七岁那年暑假,我反复高烧不退,一个星期都去不了兴趣班,周末凌姿跑来医院,我奶奶怕传染给她不让她进病房,但她趁大人不在偷偷跑来了,还亲了我一下。”
哦,这事他说得可真顺口,李明朗目视前方继续走。
陈谨行见她无动于衷,走到她面前解释说:“凌姿说,她生病的时候,她爸爸那样亲她一次就把病毒带走了,所以她觉得那样我也能好,凑巧的是,第二天我真的就好了。”
所以那天晚上,凌姿亲他只是模仿儿时的做法?
那时候他们是七岁,现在都二十七了吧?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陈谨行也很无奈地说:
“我很少感冒发烧,不想传染给你跟孩子是真的,但也不想让你看到我生病,我觉得有点不男人。那天实在顶不住下午就回了家,唐医生过来给我打了针,晚上凌姿过来那会儿我刚睡醒,她看我还烧着就模仿小时候的举动。”
那可真凑巧了,这一幕就被她看见了,李明朗嘴角淡淡一撇。
那么,五年前电话里的女人呢,也只是玩得小孩过家家吗?
见她依旧不说话,陈谨行耐着性子再说:“我是真烧迷糊了,而且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吧,是有事发生了……”
那他现在是要跟她炫耀发生的事吗?李明朗狠狠瞪了他一眼。
陈谨行咧嘴一笑:“你终于肯正眼瞧我了啊?”
正眼瞧他?她还怕自己看坏自己眼睛呢,李明朗不屑地笑了笑。
这脾气到底要闹多久啊?陈谨行长腿一迈,轻易就拦住她:“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我把她踢下沙发了。”
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想继续走,但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就是不让她丢下他继续走。
既然这样她就不走了,抬头看着他询问:“小时候她亲了你,你的病就好了是吧?”
“……啊。”正因为那次那么巧,所以这次凌姿才那么做了嘛。
李明朗再笑了笑:“这次她亲了你,你的病又好了是吗?”
这语气不对啊,她不会因此又生气吧,陈谨行无奈一笑:“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就是赶巧了。”
“那看来,她是你的药,让能你药到病除。”
“你才是我的药。”陈谨行脱口就反驳,他都解释了,她就不能给个好脸色吗?“你既是我的病又是我的药,你不在我浑身都是病,你一来药到病除。”
油嘴滑舌!
李明朗转身,看倒影两岸灯光的河面。
今晚没有风,空气有点闷闷的,水面平静如同死水没有波澜。
陈谨行站到她旁边,附身,手肘曲起撑在护栏上,他没有看水面,只是看她格外平静的脸庞,再次放软脾气:
“我都跟你解释了,能不生气了吗?”
她要是生气她才输了,所以她并不生气,李明朗转头看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