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行一口闷掉了一罐啤酒,将易拉罐捏扁丢垃圾桶转头看周围,他刚才说了只是让她滚出厨房,那混蛋没曲解他的意思故意借口逃跑吧?
陈简辛在家的时候,他们两人不是很喜欢在客厅里一起玩吗?只有他在她就避如蛇蝎?行,她可真行。
第三节比赛已经开始,李明朗也没有一点出现的意思,陈谨行将看了N次的手机拿起来拨出去:“在哪儿?”
“房间。”
“出来,窗户上一层灰,出来打扫。”说完挂上电话。
有保洁定打扫卫生窗户根本就不脏,李明朗还是任命地抽着桶跟擦玻璃用具过来,见到屋里的两人开始喝着葡萄酒吃海鲜看球赛。
自己瓦数实在太高,她选择选去楼上打扫卫生。
“你去哪儿?”
他看球、吃海鲜、喝酒、还要陪女票,那么忙怎么就还有空余的视线监视她?
“我去楼上搞卫生。”
陈谨行手往右后方一指:“那脏,去擦干净。”
李明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迫切需要一个观众,非要他在坐拥美酒美食美女时让她以劳碌做陪衬。
当然这些腹诽她都没敢表现在面上,唯命是从去擦落地窗的玻璃,并且还尽心尽力擦到最干净。
过了一会儿杨丽雯去接电话,屋子里的资本家吃饱喝足也看完球赛了,扭头看她在窗外吹着冷风卖力工作好像还不满意。
陈谨行双手插着裤兜从屋子里走出来,在她已经擦干净的玻璃窗上敲了敲:“你这是擦过了还是没擦?”
擦过了啊,但他这么说好像是没擦干净的意思,李明朗放下擦窗器换了一块洗过的抹布凑过去瞧了瞧,不就是有点水印么,她抬手用抹布擦了擦。
陈谨行瞥了眼前的小个子一眼,抬手往上敲:“这里呢?”
李明朗抬手想擦,但够不这他说的那个地方,转身要去拿擦窗器。
陈谨行横眉:“用你手上干净的抹布擦。”
为了陈简辛她忍,李明朗挪过去,但他站在窗前不近不远的位置,她要擦窗的话得钻到他身前:“请让开一下。”
还以为她都不会开口跟他说话呢,陈谨行往后站了一些。
李明朗拿着抹布跳起来去擦他刚才敲的地方,乌黑的短发跟卫衣的帽子因为跳跃而上下翻动,跟个小孩似的。
陈谨行:“没擦干净,再跳高点。”
李明朗跳了好几下,他还是说没干净,李明朗忍不住道:“你说的地方不是擦干净了吗?”
“干净了?”陈谨行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巾,在他的手伸长能够到的地方用力抹了一下,放到李明朗面前,“干净了吗?”
白色的纸巾上留下了淡淡一点污渍,是没干净,但是陈谨行一米八八的身高加上他的臂长手长,已经超过两米的地方她根本够不着,李明朗气得吹了吹刘海。
他一定是看出她舍不得陈简辛不想走,所以千方百计想惹怒她。
是,他赢了。
本来想把抹布丢水桶里,但要是那么做的话,这资本家会觉得她是在耍脾气又能挑她毛病,李明朗弯腰将抹布轻轻悬挂在桶边再离去。
“去哪儿?没擦干净说你两句你还来脾气了。”
看吧,就知道他会这样,李明朗假笑:“陈总,那地方太高了,我去拿A字梯。”
“你要爬……”陈谨行面色一沉,“这有多高啊还要动用梯子?”他弯腰拿起抹布将他刚才检查的地方一通擦拭,“这能有多高?”
说着他还跳起来,大高个子一下几乎擦到了落地窗的顶部。
这混蛋需要这么变相炫耀自己来间接鄙视她么?
当然陈谨行向来不会间接,而是间接之后再直接说:“谁让你那么矮。”
李明朗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公式化再笑:“是啊,陈先生长得真高,刚才是……差不多擦到落地窗顶部了吧?好高哦。”
“什么叫差不多?是完全可以。不知老子弹跳力好吗?”
李明朗又是惊讶又是不可置信:“是吗?完全可以擦到顶,不会吧,那么高的地方也行?”
“还不信是吧?”陈谨行拿着抹布跳了一下,确实一下就擦到顶部,怕她看不清楚他又跳了一次,“看到没有,看到没……”
呃,陈谨行觉得自己又上当了,为了证明能摸到窗户顶部在李明朗面前跳得像个傻逼。
他不悦回头,果然见到李明朗眼睛里的那抹隐忍的笑意,不爽地一把将抹布丢回水桶里:“让你干点活你怎么那么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