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靠下方的倒数第二个舱内,坐着一人,一宝可梦。
楚月与琉璃的摩天轮小舱已经使过置高点,而透子社长和君主蛇的摩天轮小舱才刚刚起步上升。
【另一间摩天轮舱内】
透子社长孤独地坐在君主蛇阿曼达的对面。
她用右手拖住下巴,目不转睛地望着摩天轮舱外。
放眼望去依旧是熟悉的雷文市夜景,但如此美轮美奂的霓虹却始终映照出一张憔悴的侧颜。
摩天轮缓缓上升,再上升。
最寂寞伤心的事,莫过于一个人坐雷文市的摩天轮。
透子社长就那样望着窗外,不知道在和谁自言自语着,或许是那只名叫“阿曼达”的君主蛇:
“阿曼达你看,这就是今晚的雷文市,它依旧很美。”
阿曼达:“君咿,君咿。”
“可是这么美的雷文市,那天的我却来不及去欣赏。”
透子社长的黑色单马尾有气无力地低垂着:
“阿曼达,你知道的。”
“那天的我就像一只到处乱撞的四季鹿,拼了命地只想着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摩天轮。”
君主蛇的藤鞭慢慢向座位这边延伸,蜷缩后形成一枝手臂状轻柔地缠住透子社长的衣角。
“你知道吗,那天,N就在你坐的位置上问了我一个问题。”
君主蛇微微抬头聆听。
“是的,他就坐在对面。”
“他问我听到了什么,是否听到了暖暖猪的心声。”
君主蛇低声叫了一下:“君咿,君咿咿。”
“到头来我却是笨蛋。”透子社长突然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声音甚至开始哽咽:
“我根本就听不懂暖暖猪的心声,原来它一直喜欢战斗,一直想跟着他一起旅行。”
“我对暖暖猪拍摄好莱坞电影的强迫,还有我对暖暖猪的培养全是错误的,但是我到现在一直有一件事还不明白。”
摩天轮渐渐下降。
“阿曼达,请你回答我。”
君主蛇突然一脸严肃地盯着透子社长的眼睛,此刻的它就像被透子社长拷问着一样。
“你曾是跟在N身边的宝可梦,从你离开他开始跟随我的那一刻起,就真的没有后悔过么?”
君主蛇:……
“亦或者说,如今的我……”
君主蛇:……
“我还是无法理解他所谓的梦想,所谓的解放?”
君主蛇神态焦急,它很着急地轻声叫了几声:
“君咿,君咿咿咿咿——”
(不,不是的,N他失忆了呀主人,解放什么的都不是主人的真心话)
透子社长听不懂君主蛇的精灵语言,她只能通过君主蛇的动作和神态去猜测大概意思。
“是么,你说那天在演讲台上的都不是他的真心话?”
“那么他还记得我么?”
“啊不,他应该把我忘……”
话音未落,透子社长的瞳孔突然微缩,她的所有眼神全部在一瞬间停滞!
霓虹交错的瞬间,对面的摩天轮舱与透子社长的舱门相对。
就在正对面的舱内,也坐着一个孤独的身影。
帽子遮住了浅绿色的碎发,N的视线并没有与自己交错,而是望着雷文市相反的夜景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