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以上。”赫连玦说,他看着阮糖细瘦的背影,心想虽说不管怎么样,自己是阮糖最最信任的人。
病房里。
阮成浩的想动一动把她看得更仔细,但他根本动弹不得,胳膊也抬不起来,手指轻颤,齿间含糊不清“糖糖糖糖”不间断的喊着,眼角滑下两行泪。
阮糖红着眼,木然靠近,嘴巴张了又张,费了半天力仍是没有勇气喊出爸,只呆呆的看着情绪激动的阮成浩,挨不住心底空虚绵软,担心他听不见,又弯腰凑近:“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不是自作多情觉得自己在你这里有多重要,但我还想跟你说一声,我······早就不恨你了。”
病床上,阮成浩整个人僵住,瞳孔急剧放大,迫切的想下一秒就站起来,他居然颤巍的把手伸了起来:“糖糖······爸爸······你,你怎么——”
阮糖一字一句:“想问我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对吗?”
阮成浩长吸一口气。
“偶然碰见的。”阮糖已经能控制住情绪,面上不喜不怒的模样,“六一哥哥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本能。”
阮成艰难地:“那——那他?”
“他就在外面。”阮糖下意识回头看一眼,赫连玦站在窗口,眼里满是关切。
阮糖扯了个笑容让赫连玦放心,又用掌心狠狠揉自己额头,她感觉很累,就像千金重担压在她身上,她想出去了。
“你好好配合治疗,凡事抱着希望总会好起来的。”她说,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她猛地想起来这是卫远寒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