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电影画面在黑暗的放映厅里是唯一的光源,灯光陆离。
阮糖看电影看得认真,赫连玦则三心二意的,中途老是侧目认真的偷看她,黑暗中,那双眼睛格外地亮,他想,上一次和这姑娘出来看电影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他还记得那是一部喜剧片,大概因为笑点太尴尬,阮糖看到一半居然睡了过去,睡得太香,自己悄悄凑近她时都能听见细微的呼噜声,最后醒来时,和她提起,这姑娘就是不承认自己打呼噜。
回忆到那样的场面,他心里已经不是酸涩,而是想笑。
大概因为现在他们又在一起了。
大团圆之后,连那些心酸苦涩的回忆都美好可期。
赫连玦正想着,荧幕里的电影出现了大反转,正派角色丧生,放映厅的氛围陡然静下来,有吸鼻涕的声音,还有抱怨声,惋惜这个人为什么要死。
赫连玦正要跟媳妇感慨,情节安排如此,要是大家都活着那电影还怎么演下去?
这时,他耳边传来小小的啜泣声:“我要给这编剧寄刀片,为什么要把这么可爱的人写死嘛?!”
没错,这声音是阮糖的。
赫连玦:“······”
电影结束,从放映厅出来,阮糖的情绪依然沉浸在“死人”的悲痛里,擦鼻涕的纸巾用下去半包,鼻头眼睛被揉的通红。
赫连玦左手爆米花右手拿奶茶,还要安慰她。
阮糖摆摆手:“没事儿,我再伤心一分钟就好。”
言罢,她把奶茶接过去喝完最后一大口,“哐啷”一声扔进垃圾桶,又暴力的搓搓脸,平复情绪。
“······”赫连玦咋舌,“电影的安排就是这样,每个人物的生老病死都是为了情节发展做铺垫,你——”
阮糖眨巴:“可,可他好可怜,你刚刚没注意嘛,这个人物死得太冤了!”
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