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舔了舔干裂的唇,唔了声。
“阮糖,我现在往后让一步,你也让一步,好不好?“
阮糖费解看他。
“以后不要一个人忍痛,有一点点难受也要告诉我,知道了吗?”赫连玦眼底温柔四散,直直探入人心。
阮糖忽然眼眶微湿,不想被看见她别过目光,僵硬的点头。
赫连别护住她脑袋,用大拇指帮她轻轻揩去眼泪:“哭什么,就算你不喊疼我也知道你疼。”
毕竟,你的病痛我感同身受。
赫连玦去学校,病房里只剩下陶诺和她,卫远寒还在处理公司里棘手的那堆破事儿,赫连夫妇也有急事要办······所有人各司其职,生活好像又渐渐回到正轨。
阮糖反而乐意这样的模式,因为她实在不想成为别人的拖累,虽然现在也是,但她身上那些莫须有的罪恶感到底轻了些。
“妈妈,昨天六一哥哥怎么又回来了?”阮糖看着吊水又扭头看陶诺。
陶诺正要翻书给她讲故事,一下子被问及,她愣了一秒:“听你苏阿姨说六一到底放心不下你走到楼底又回来了,我让他在你旁边那张床睡的,怎么了?”
阮糖看着天花板,半晌说了句:“妈妈,你说我要是现在消失不见了是不是大家都能轻松的继续生活——”
陶诺着急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什么叫消失不见!?”
阮糖吐舌头:“我就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