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甜问他：“你昨晚几点睡的？”
季柯低头想了一下，发现想不起来了，就干脆放弃：“记不清楚。”
看来季柯补时长，是补得快疯魔了，连几点睡的都不记得了。
于甜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是王者荣耀的登录界面。
她猜测，季柯大概是因为上线时间太久，被健康系统强制下线了，等会儿才能继续打。
她知道季柯这几天直播连视频和麦都不开了，说话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于甜又问他：“那你还差多少直播时长啊？”
“是你的两倍。”季柯深吸了一口气，往椅背上靠了靠，微闭着眸子，看起来很累。
于甜迟疑了一下，问他：“你要不要喝水？”
几乎是立刻，季柯就睁开了眼：“要。”
“那我给你倒点。”于甜说着就伸手去拿他的杯子。
季柯却突然按住她的手：“你杯子里是刚倒的吧？给我倒一点就行了。”
“可……可以啊。”于甜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手，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然后咻的一下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她将自己的保温杯递到季柯跟前：“你自己倒吧。”
季柯垂眼看了一下她的保温杯。
粉粉的颜色，上面除了一个品牌商标，还有一个萌哒哒的小兔子。
季柯看着看着，就闷声笑了起来。
于甜也不知道季柯为什么盯着自己的杯子笑，心想他可能真的是补时长补疯了吧。
顿时有点同情季柯了。
“还是我给你倒吧。”看起来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