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驱魔人:午夜碟仙

水儿*烟如梦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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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0章 我们是仇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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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也是无奈摇头:“你这样要是能问出什么来,我会很佩服你。”

说着,她便也俯身,看着那人道:“这山上有鬼吗?”

话音刚落,男人就尖叫起来。

即便母亲说这话时的语气和声音十分轻和,但男人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吓急了般大喊大叫,吵得我有些头疼。

“看来母亲的询问方法,也不见得有多高明……”

我无奈起身长叹,母亲却是浅笑:“至少证实了这里真的有鬼,而且吓得他不轻,不是吗?”

商量一番后,我们决定送男人下山,或许送往庇护所医治几日,待他神智恢复后,能够问出更多事来。

可走到山底时,意外就发生了。

同一个地方,我们刚刚经过,明明还摆放着姚福媛等人开来的越野车,明明还有凌乱的脚印和血迹,但此刻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泥泞的空地被疯长的杂草包围着,空气里反而没有血腥气漫延,仿佛我们之前看到的一切才是假象!

我惊了惊,呆滞的顿住脚步,正想着会不会出不去的时候,叶忱迈开脚步朝前方走去。

前面也是一片树林,是我们来时的那片山头。可叶忱刚刚步入树林后没多久,就从我们身后出现,沉着的黑眸骤然垂下,陷入沉思:“是鬼打墙。”

鬼打墙是如今的说法,不过是鬼遮眼迷惑了视野,在同一个地方兜兜转转罢了。

母亲之前提到的旧事中也曾经历同样的事,我想她对这样的情况一定有经验,便转身询问她的意思。

她说:“既然人送不走,就只能在这里询问情况。”

说着,她又皱着眉头将我身旁蓬头垢面的男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狐疑道:“附近没有人居住,提及姚福媛,他也没什么反应,难不成是因为别的事上山的?”

“我找找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证件,可以证明身份的吧。”

说完这话,我便打算去翻男人的衣服口袋,但刚刚出手,叶忱就一步上前扣住我的手腕,拦住了我的举动。

他不喜欢我与别的男子接触,这一点我是一直知道的。曾经有男侍同我说话时触碰到了我的衣角,他虽没说什么,但后来有一次交手把对方手打断的事,我也是知道的。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他特别的小题大作,但丁姨和周姨知晓这些事后,总是拍着手说:“好霸道,好霸道!男神啊男神!”

……

看着叶忱从男人的衣服里掏出钱包,接过他递来的身份证一瞧,姓名名叫葛佑天,38岁,和之前姚福媛一行人没有丝毫关系。但母亲说得对。如果这个名叫葛佑天的男人,不是随姚福媛一行上山的,他又是怎么出现在兴山的呢?

天色越来越暗,怨气集聚在天,灰蒙蒙的像是一片雾气,让人心情压抑。

“这样的天色让我想到了焰火族战魂复生那日的场景。”母亲一边望天一边说,“可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曾经的焰火族战魂复生,是秦怀盈通过石碑求来的再生机会。那么,如今新月宫的战魂,又是从哪儿来的呢?明烨他们,又是如何知道了战魂复生之法?”

这些问题并不难,我也是知道答案的。详细过程还要从新月宫战魂复生后,父亲和泽言大帝未曾插手说起。

这样的大事父亲并未插手,其中必有隐情。后来仔细一想,他与天父做交易也不是一次两次,说不定早就知道这件事。即便天父不能求石碑,他也可以去求,至于新月宫知不知道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却可以肯定天父的战魂必定和父亲有关。

不过兴山的乌云只是由普通的怨气汇成,虽然怨气较大,却不足为惧,即便被困着无法逃脱,也不见得能要了我们的命。

过了一会儿,叶忱用捡来的木桩子盛水,往葛佑天脸上泼了两把,试图唤醒葛佑天的理智。

我们身上虽然带着驱魔符纸,却不习惯用这东西,只能用这土法子,观察葛佑天的情况。

好在这土法子管用,凉水落在葛佑天黑黢黢的脸上,寒风一吹他就打了个冷战,迷离的眼神逐渐神聚,疑惑的往我们脸上瞧,仍是有些惊恐的样子。

我把之前问他的问题又问了几遍,葛佑天这才告诉我们,他是三天前上山的,不知道姚福媛他们的事,和他一块儿来的是他的一群朋友,是意外误入了此地。

“我们去兴山前面那条河钓鱼,傍晚出发回城,哪里知道车会在路上抛锚,手机没有信号,附近又没有人家,只好下车看看周围的环境……”

葛佑天的眼神有些惊恐,那晚的经历对他而言并不好受,他说得缓慢,语气略显紧张,杂乱的眉毛紧蹙着,不难想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打了个哆嗦,抱着膝盖继续说下去:“后来我们看见了一道光,白色的光,从树林里透出来。我就想,会不会这山上有什么人家,就算不能收留我们,借个电话也好。后来,我就和一个朋友上了山,另一个朋友留下看车。走着走着就听见树林里传出嗖嗖嗖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穿了过去!

那时还不算害怕,这树林里什么东西没有?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我和我朋友就相互安慰,疾步上山,一直朝着光亮的方向走。

那光看着近,实际上却有很长一段距离,走得我们头昏眼花也没有找到位置。可就在我们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一阵笑声传来!

那是女人的笑声,乍一听,很轻灵,但仔细一听,却觉得耳边空空的,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我以为遇上了女鬼,和朋友两人吓得不轻。慌张起来就跑散了,找不到他,我就只好拿着手机靠在树旁等……”

说完这话,葛佑天的眼神变得更加紧张,幽幽的打量四周,打量每一株在不远处包围着我们的树,语气神秘而惊恐的说道:“你们感觉到了吗?这里的树很奇怪,像是会哭,总是湿的……那天晚上我感觉树上在滴水,悄无声息的落在我肩头上,刚开始还以为是树叶上的露水,借着手机的灯光看了看,被水侵透的地方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但仔细闻了闻,却是一股血腥味……”

他吞了吞唾沫,喉头咕咚一下,紧张的目光在我脸上落定,继续说下去:“后来有个女人从树干的另一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吓得我一时慌了神。她身上的衣服那么黑,脸上那么白,活脱脱的像个鬼,我连忙撒腿就跑!可她却在身后喊,问我的朋友是不是叫李秀平。我当时就愣呆了,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我朋友的名字,说我朋友李秀平正在山上等我,她是来接我上山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准确的说出了李秀平的名字,我是绝不会跟她走的,但那时……”

他再次一顿,像是陷入了沉思:“我感觉脑子就像被挖空了一样,什么也没多想就跟她走了……”

闻言,我和叶忱相视一眼。女子心思细腻,多愁善感,死后化作厉鬼的数不胜数,所以但凡游魂厉鬼出没也是女鬼居多,不足为奇,但这样诱使人的法子在最近却是少见,便看着葛佑天继续追问下去:“是半山腰那片已经被烧毁的房子吗?”

葛佑天点点头,眼眸垂下,声音渐弱:“可那天晚上,那栋房子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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