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扛着大行李包跟库洛洛走在街上时, 期待已久的情形终于出现了。所有男人看见个头娇小的我, “费力”(装的)地拎着一个没有滑轮(故意的)的行李箱时, 都对库洛洛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让我一个小女子拎这么重的行李, 简直就是太惨无人道了。
其实真要论起力气来,我和库洛洛还指不定谁劲儿大呢。但咱身为弱质女流, 从外观上看起来, 那就是弱不禁风,而库洛洛一看就是力气比较大那种, 由我来提行李, 自然是会遭人侧目。
前段时间大家看我们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想法都是——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草根女,真是鲜花(指库洛洛)插牛粪(呃……指的是谁我就不多说了)上了;而现在他们想的却是——这么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就同这么一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在一起呢?看这姑娘累的, 走路都走不稳了。
我故意走的东倒西歪, 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 同时对着库洛洛一副毕恭毕敬的小媳妇模样, 可怜得很。
“你是故意买这种行李箱的吧?”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库洛洛看着健步如飞的我说到。
此时没有外人,我自然不必再装出一副受苦的小媳妇模样,大大方方地说:“你会在乎外人的眼光吗?”
“当然不在乎, 那种东西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这不就得了, 你没有任何损失嘛。不过我在乎, 前几天别人的眼神你也不是没看见, 我多委屈呀。现在就不能让我扳回一局吗?反正你不在乎这种事情, 就让一个人玩得开心点不行?”我向天翻了个白眼, 库洛洛你要为了这事情跟我翻脸,那就真的太小心眼儿了,我相信你不会的。
“好像不管什么事情你都会有理由,尽管有些是歪理。”
“那是自然,任何事物的出现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歪理也是如此。我们都知道‘地心说’是错误的,片面的,但事实证明它却存在了几千年,并一直处于统治地位,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它的理论最符合人们的认知嘛。那只要的我理论符合我的认知,它就有存在的意义,也一定能说服很多人的。”我开始大谈谬论,甭管什么理由,能把我自己说服了那就是真理!
库洛洛笑了笑,拍拍我的肩:“你这种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活得很好。”
“可不是,与狼共舞我都活得这么逍遥自在,自得其乐,小子,学着点。”我斜眼看他,一脸“大姐大”的样子。
“差点忘了你年龄很大了,我听说年龄越大的人越像孩子,现在看起来真的没错。”
戳我痛处,年龄是我的致命伤,因为现在我无论是生理年龄还是灵魂年龄上来算,那都是大妈一个,呃……可能心理年龄会低一些。
这下我只能不说话,一声不吭地跟着他,没办法,只有这事情,我无法反驳。还好库洛洛没再多说什么,我们就拎着行李上路了。一路上没什么大事发生,我基本上属于被库洛洛养的状态,他偶尔也会想办法套话,不能说的我是一句不说,但至于他通过普通对话的内容推理出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走了一个月左右,我终于跟着库洛洛坐船来到了“贪婪之岛”,我知道正题来了,在船上时就比较紧张,库洛洛见我一脸严肃的样子,问道:“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莫非你知道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极为顺溜地回了一句:“大哥我有恐水症外加晕船,咱能不说话让我控制一下情绪吗?万一过一会儿我不小心尖叫出来,这大半夜的招来什么不好的东西,万一海里有怪兽那就更糟了。”
“是吗?我都不知道你会有恐水症,看起来也不像。”
我没说话,只是一脸严肃。其实我是不害怕水的,但这样可以掩饰我的紧张,因为该到我行动的时候了。以库洛洛的聪明才智很快就会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会明白占卜中所说的意思,很快西索就会出现。但我现在的状况一来不敢与西索见面,二来也没有任何方法阻止他恢复念能力。一旦他恢复,就是酷拉皮卡的悲哀了。而且猎人阎王告诉库洛洛也是守墓者之一,但却没告诉我该怎么阻止他成为守墓者,真是让人头疼。但是我想,他恢复念力时可能就是一个契机。
“库洛洛,”我突然说道,“等你恢复念能力时,如果有什么人来要求你跟随他啦,或者说什么长生不老啦,再者说可以帮助你做什么事啦,还有要与你签订什么契约之类的,你一定不要答应他。”我把成为守墓者的可能情况都捋顺了一遍。
“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事情?”
“我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是不想让你变成我这个样子,被人坑了还得帮他做事,最主要的事还是没有自由。”我指的并不是我与猎人阎王的事情,而是羽织与幕后黑手的关系。
“这与你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