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次白心头颤了颤,摇了摇头。
镜片的后方,渐渐的起了层薄雾。
他当然知道孟小笛不是清音,那天晚上之所以会被拐走,只不过是配合尤姣演的一场戏。
在孟小笛来之前,尤姣就来找过他,说了食骨猫的事。
可是,纵然如此,面对一模一样的人,江次白的心里仍旧无法不起波动。
如果不是她被谷梁盛逼迫到突然魔化,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孟小笛又说,“不,不要怪阿盛……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阿盛他……只是迷路了而已……”
“他想证明自己,你明白的。”
江次白咬了咬牙,很想大声的吼出一个不,但理智却逼的他生生忍住。
确实,他能理解谷梁盛这样做的理由,但是却无法赞同。
同样是出身卑微的他们,是同期走上的驱魔师的道路。
那时候,江次白的天赋要好过谷梁盛,如果不是半路他转而去为清音复仇,或许此时的能力,还要在谷梁盛之上。
谷梁盛刚刚成为见习驱魔师的时候,因为天赋不足,没少被同期欺负。
最惨的时候,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还被人在脏兮兮的乡下公厕里当做垫脚的。
平庸无能,是谷梁盛一辈子都在试图摆脱的心理枷锁。
大概是真的已经到生命的尽头,孟小笛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呼吸都变得清浅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开口请求南小糖将她抱到谷梁盛的身边。
被尤姣一尾巴下去的谷梁盛,状况其实要比江次白好上一些。
躺在地上,他的眼底仍旧带着恨意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