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民警和便衣很快的跑过来,三下两下的将人群隔开。
南小糖缩在车壁上,表情像是遭到了一场残酷的蹂躏。
车门再次推开,韩处长走了下来。
他侧过头朝南小糖看去,嘴角不动声色的微微勾起,下巴一抬,用眼神示意她开路。
刚才那一下,着实把南小糖吓到了。
在她的眼中,疯狂的村民的恐怖程度,比之昨晚上卧龙山上的魑魅魍魉有过之而不及。
南小糖动了动嘴打算负隅顽抗,但最终却还是屈服在了韩昀琛的威压之下。
一路往前走,走过被民警和便衣强制开辟出的人群夹道,她明显能感受到来自于村民们敌视的目光。
那目光像是在说,“我们当中出了个叛徒!”
大抵叛徒自古以来的仇恨值都比仇人还要高上一些,所以直到他们远离了包围圈,走进了被封锁的村西搬迁地后,韩昀琛的表情都很轻松。
等候多时的刘支书凑到韩昀琛跟前,指着那方圆百米的坟地,瑟瑟发抖的问,“韩,韩处长,这儿是什么情况?”
一夜没见,他像是陡然间老了十几岁,面容憔悴不堪。
顺着刘支书手指的方向看去,南小糖的视野内,完全没有了昨日村西的一丁点影子。
眼前的村西,反倒是有些像屠牛沟那片乱葬岗。
但与之不同的在于,村西泥泞的地面上,一口又一口漆黑的棺材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乍一眼看上去,让人寒毛竖起。
韩昀琛只粗粗的扫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到刘支书的身上。
“什么情况,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我,我不知道啊!”刘支书双腿开始打抖。